依我一事,在下便把这把刀亲手奉上。”
徐大刀闻此,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这等宝物都舍得亲手送人,怕不是有什么蹊跷吧?但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徐某能为阁下做些什么?”邢耀祖回到:“倒也简单,不瞒阁下,其实我已身患恶疾,怕是只有一个月的光景了,可惜我一生孤苦,连个为我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我看刀这孩子忠厚老实,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不如你把这孩子给我做个儿子吧,哪怕认个干儿子也行。也算我老朱家也算没有绝后,而且我这刀法失传了也委实可惜。一个月后,待我归西,这刀就请阁下好好保存吧。”
原来自邢耀祖今日大耍六合刀法,其实是要托旁人之口告诉万家,盗吸髓刀的人正在此地。加之这三十六路六合刀法以及他的化名“朱(诛)万”,那万天雄必能猜到他是那个雨夜中未亡之人。万家向来视名誉为性命,万天雄为了让他那件丑事公之于众,必定会亲自来解决他,让邢家灭门的真相永远消失。不出意外,一个月左右万天雄必定会赶来这里。届时,如果自己大仇得报,这刀他也确实不再需要了;如果自己战死,这刀归谁他也管不着了,因此才向徐大刀提出了宝刀换刀的要求。
虽说目前刀的身份只是一个学徒,但确实徐大刀真心拿他当过几年的儿子,如今突然有人想把他带走,竟然有些不舍。况且看这刀客面色红润,完全没有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如若他一个月后不死又该当如何?虽然宝刀对他来说无比珍贵,是他一生的追求,但也竟一时犹豫不决。
邢耀祖也看出了徐大刀的犹豫,直言:“若是我朱某命大,活过了一个月,这刀也自当是归阁下,江湖中人,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誉,徐兄莫不是信不过在下?”徐大刀忙到:“不敢不敢,只是实不相瞒,刀这孩子虽说是学徒,我可是一直当他是儿子养的。”言语至此,邢耀祖看出徐大刀终是动摇了,于是一波安利,刀跟着他如何如何好,好男儿当带吴钩云云,莫要因为妇人之仁耽误了孩子的武侠梦……
当二人的交谈接近尾声之时,刀依邢耀祖之前悄悄躲在了门口不远,邢耀祖见时机成熟了,便清了清喉咙,问道:“徐兄,那咱们这就说定了,拿你家的刀来换我这朱家的宝刀。”徐大刀一愣,心道这话说的也太直白了吧,不过一时也没觉察有什么问题,便草草应了句:“定了定了。”
这四个字一出,如同四把钢刀插在了刀的胸口一般。心中埋藏的种种伤痛又被生生地撕扯开来,刀痛得眼睛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冷汗顺着他的脊背涔涔的往下流,想不到他曾经的养父,他心里一直默默当作父亲的那个人今天竟然把他当一件物品一般丢弃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究竟算是什么?如果从来不曾有人在乎过他,为什么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刀噙着泪陷入了彻底地绝望……
此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刀不想让徐大刀看到他的失态,扭身拾起了一把扫把,在院子里装个样子,扫起满院子的残花落叶来。徐大刀陪着邢耀祖走出屋外,意味深长地看了刀一眼。远远看去,这个少年瘦的出奇,单薄的衣衫甚至掩不住他突起的骨骼。徐大刀就这么看着刀,眼神里浮现出了些许父亲般的慈爱,也包含了近些年来对这孩子的愧疚,以及对他未来的担忧。他就这么静静的立在原处等待刀转过身来来,刀只是反复的扫着那同一块地皮,不曾挪动半步,直到新鲜的黄土都被刀的扫帚刮了出来……
过了许久,徐大刀终于轻轻的唤了刀一声:“元翰啊,你过来。”刀闻此,噙在眼里的泪珠终于“啪嗒啪嗒”的滚了出来,他倔强地站在远处:“师傅,您吩咐就是了,刀在扫院子呢。”徐大刀也未作强求,就对着刀瘦弱的背影说道:“元翰啊,这位朱大侠甚是欢喜你,师傅也知道你一直都有一个武侠梦,师傅也帮不了你……师傅跟这位朱大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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