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一先生陈临安在心斋之中,不论说些什么都会让人毫无保留的信服听从。
吴东溪一直在心里劝着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的话,对应天长说:“应……先生,没有想到你与吕剑仙有旧。”
应天长看着吴东溪眼里没有半点消散的杀气,话在嘴边就是开不了口。
“不算旧识,倒称得上新朋。”吕文升转头看了一眼应天长,微笑说。
吴东溪“哦”了一声,又对与这为剑书轩的剑仙问候,仅是礼貌而已。
吕文升回礼,却也啧啧称奇,对吴东溪这位心斋三席有了超脱于情报上的认识。
“吕兄不要见怪,东溪性子如此而已。”纪与之看着应天长与吕文升两人各自所背负的长剑,微到,“看来两位是问过剑了,能结成好友,倒是一桩美谈。”
纪与之讨厌自己这么说话,但他却不得不这么说。
吕文升挑了挑眉,他在意的不是纪与之所说的内容,而是对吴东溪的称呼,与刚刚自己这位新朋友对吴东溪的称呼发音一样,可语调的差异,似乎只有自己与吴东溪本人听出来了。因为吕文升不是瞎子,看得见吴东溪眉目中的烦躁。
东西与东溪,有点意思。
“算是吧。”吕文升打着马虎眼,期待着后面的发展。
而纪与之,哪怕是出身心斋的吴东溪都不由得再看了应天长一眼。吕文升的实力如何他们两人都很清楚,更清楚吕文升问剑的态度,绝不可能有半点放水,在吕文升问过剑后应天长还能如此闲庭信步,可见外界对心斋这位新出现的四先生的评价还是低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吴东溪。
西北之行,她见过应天长的真实实力,这不过一两月的时间,应天长便就已经达到在吕文升剑下不伤的程度了吗?
吴东溪有些不敢相信。
应天长挠挠头,说:“那啥,东西你还是别叫我什么应先生,听着……挺怪。”
应天长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应该没说错话吧,纪与之心里倒是咯噔了一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锤击着这位处事不惊的大唐与云澜两个王朝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心脏。
吕文升露出笑容,这份笑容带着些许满意和对接下来的接待。
“你就叫我应天长,应四,或者……”应天长想了想,说,“天歌也行。”
犹豫再三,应天长还是说了出来,这是他的绰号,这是应天长第一次说出他的绰号。这个绰号,原本只有烂橘子会喊的。那是应天长与烂橘子陆春雨第一次在听破烂酒肆里面听说书的时候,听见说书人的孙女唱了一曲只会在勾栏瓦舍里听见的词曲,那首词曲的词牌,恰好是应天歌。应天长给烂橘子解释说应天歌便是应天长的意思,他的名字不过是个词牌名而已。
不知烂橘子陆春雨听没听出应天长言语之外的意思,但从那之后,应天长喊他“橘子”,他便叫应天长“天歌”,而再往后,两人别没有了其他的称呼。
橘子与天歌,世间如此便就够了。
只可惜,橘子先走了一步。
吕文升的笑意更浓,好嘛,“天哥”都出来了。
纪与之和煦的笑容渐渐苦涩,他感觉自己胃里的东西要被锤打出来了。
吴东溪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她听见了吕文升与纪与之没有听到的应天长言语里的悲伤,她知道这个“天歌”指的是应天歌,指的是老夫子张元春给他取得名字,应天长这个词牌名。
莫名的,吴东溪微皱的眉头缓和了一分。
“我听陈师兄说千学塔以西的天齐湖风景甚好,我和这个姓吕的要去游湖,你们呢?”应天长感觉气氛有一点点不妙,但却不知道哪里不妙。
吕文升开口说:“不妨一起?”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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