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逃跑也好，进攻也好，都不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两名斥候当先冲上垭口，立足小山顶上，海边一览无余。确实有许多人在海边，就是人有些多，船有些多。多就对了，正好抢劫。

    小山植被好，参天大树也不知长了几十几百年，林子里藏了几个营，根本影子都不见。

    斥候发出了平安无事的信号，吉栗吉一马当先冲上垭口，他大喜过望：这商队太庞大了，傻乎乎等我去抢。别让他们跑了，他大手一挥，发出了准备进攻的命令。

    女真人骑术不下于蒙古人。不过下山不比上山。上山可以打马扬鞭，奋力前进。下山必须紧拉缰绳小步慢走，马速快了一个筋斗可能就撅在那了。

    大队人马越过山脊，开始下山。迤迤逦逦拉出二里多路。

    等所有人马过了山脊，断后路的两个营先涌了出来，开始列密集阵。

    可惜山路狭窄，不要说两个营，两个班就能堵住道路了。最终一个营列了多层防御阵型，另一个营没地方站，只能从旁策应。

    后路一断，吉栗吉马上觉得不好。这是火枪队，不好对付。正犹豫是向前进还是杀回马枪，山下已经拉起了多条绊马索，也冲出了一支队伍堵住去路。

    吉栗吉大惊失色：前后都是全火枪部队？这太牛了吧，一条火枪七八两银子，直接把这些火枪抢下来就发达了。

    色迷心窍、财迷心窍，这两样最让人犯糊涂，吉栗吉就是财迷心窍。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打劫对方呢。真算面对火枪阵，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的一条好汉。

    吉栗吉认识火枪，可他这个土包子，哪有和火枪作战的经验。也就是攻打双城卫大明军的时候，大明士兵几管三眼铳“砰”的一响吓他一跳。所以他觉得火枪就是个吓人的玩意儿，真正上得去台面的，还得是刀子。

    “杀！杀过去钱财女人多的是！”

    吉栗吉凭着对明军三眼铳的了解，认为火枪就算射程远些也有限。这个时候就算马中了枪，凭下山的惯性也能也能冲开一条路。

    双城卫的骑兵发起了冲锋。这些人骑术很好，可惜这下山的山路正常都是牵着马走，能骑着马也就不错了。所谓的冲锋也就是碎步慢跑。

    火枪响了，除了射程远些，别的都没出吉栗吉预料。中枪的战马就算倒在地上，也借着惯性，翻滚着冲下山去。

    可惜预料中的冲破敌阵没看到。这个时候吉栗吉终于知道那些高低配合的绊马索是做什么的了。

    骑兵不怕绊马索，这个东西也就是俯身一刀就能解决的麻烦。开荒团的绊马索也没打算绊倒这些骑兵，他们拉得这样密，是为了拦住滚下山的死马，还有那些受伤乱冲乱撞的惊马。

    “砰砰砰——”密集的排枪爆豆般响起，女真骑兵麦子般被割倒。不怕死的勇士催着战马，加速冲锋，也都倒了下去。这样密集的火力，怎么可能有侥幸突破火力网的人？

    山下高迎祥看的兴高采烈，对李胜东道：“打得好！打得好！怎么再架几门小炮？轰他个娘的就更好了。”

    李胜东随手用马鞭抽着旁边的小树，道：“山路那么短，炮弹落自己人头上机会更大。再说就这么些土包子，杀他们宰鸡屠狗一般，火枪就够用了。”

    当山上的火枪兵一步步逼过来的时候，吉栗吉有些绝望了。他们手里的轻弓射程太近，根本阻止不了敌人。身上的皮甲也挡不住子弹，怎么办？

    骑兵被堵在崎岖山路上，完全丧失了机动力，几乎就是活靶子。两旁林子太密马匹根本进不去，这是要完蛋啊。

    已经有聪明的人开始弃马钻进密林了，可惜密林里也传出枪声。山下是坚墙撞不开，山上的恶魔步步紧逼，一阵阵弹雨飞来，一片片骑兵倒下。

    吉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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