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上吩咐唐疏桐好好编排曲子,就不必时时侍候在侧了,他则在忙着筹备中秋事宜,一整日唐疏桐也很少见到他,日子虽十分清闲,但平时忙惯了,却也觉得无聊至极。
而且这里还没有手机可玩,清岑、云眠又各自有活忙,自是没空搭理唐疏桐。
人最怕的就是无所事事。
于是,唐疏桐只能呆呆等着郕王府上的乐妓以及教坊司挑的舞姬过来编排曲子。
不一会儿,教坊司掌事带了一群妙龄女子吵嚷着过来了,大概都是些才貌俱佳者,身姿统一,净是些水蛇腰,西施脸,身量纤纤,顾盼生姿的美人坯子。不过美则美矣,却少了些灵魂。
进了乾清宫,便都噤声了。
“疏桐姑娘,我这赶忙地挑了些拔尖儿的过来,才貌都是宫里数一数二的,您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不顺心的,只管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她一副讨好的嘴角说道,进宫这么久了,唐疏桐还是头一回享受这待遇。
唐疏桐微笑点了点头,掌事便告辞了,留下了一堆舞姬给唐疏桐。
“你们先坐会儿吧。”唐疏桐对着众位舞姬说道,随后托清岑带她们去偏房里候着。
还得等着郕王的乐妓来了,这排练才能开始。
“杭玉见过疏桐姑娘。”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来了位水灵的姑娘,身后跟着个抱了琵琶的小厮。
唐疏桐看着眼前的少女,和自己一般,十三四岁的样子,竟就做了乐伎,但觉得郕王举荐的人,定不会差,自己除外。只见那杭玉凤眼柳眉,双目含情,眉头微蹙,似有哀容,一袭桃红色交领袄配上水蓝色马面裙,却是生的十分柔美。
唐疏桐对着她微笑示意了一下,请她坐下。
杭玉身后的小厮把琵琶递给了她后,她便坐了下来,回头问唐疏桐:“姑娘的曲子可有乐谱。”
这倒难住唐疏桐了,她只会唱,哪里记得了什么乐谱啊,于是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胡乱唱的,没有什么乐谱。”
“无妨,姑娘只需唱着,我自会相和。”杭玉说道。
杭玉的技艺果真不凡,唐疏桐只唱了几句,她便能完美地合上了,一曲唱完她笑着说道:“姑娘的曲子果真是新颖,也难怪王爷时时挂在嘴边,我自幼习琴,听过的调子无数,但姑娘这调子还是头一回听到。”
待二人试和了一次,便寻思着在这乾清宫何处开始编排,乾清宫虽大,却也有诸多装潢花草水池之类,想要找个能够能容纳这么多人排舞的空地,也不是易事。
“疏桐姑娘,这乾清宫人多拥挤,咱们在这也碍手碍脚的十分不便,不如劳驾二位一同去教坊司,那儿自有宽阔的地方。”其中一位姑娘走过来说道,模样生得标志,眼波如水流转,眉宇间尽是妩媚,这样的女子若成了妃嫔,定是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级别的。
“说得也是,你叫什么名字?”唐疏桐应了,看她机灵,便顺便一问,趁此机会,还可以去外面转转,何乐而不为。
“万秋娘。”
随后二人随舞姬去了教坊司,还未入内,便已闻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声,热闹极了。
进门去,便见一群群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孩或闻歌起舞,或拨弦奏瑟,年长些的女子,便持鞭伫听,若曲有误,或舞有差,便挥鞭而下,毫不手软。
艺妓低贱,若放到二十一世纪都是一等一的艺术生,而换到古代,则全成了皇室的玩物,一生的习艺,不过只为了博帝王一笑,空有一身的好本事,却只为了一个人施展。
“嗳哟,疏桐姑娘怎得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儿,遣人捎话便是了。”这教坊司掌事见唐疏桐来了,连忙过来点头哈腰道。
不知是因为跋扈的音离给她们带来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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