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夙夜凤目微狭,幽深的眸子黑沉如墨,让人看不出丁点的情绪变化。
“哥哥,你该说谢谢才对。”
花夙夜暧昧地蹭着云轻狂的脸颊,这句话几乎是对着云轻狂的耳朵吹气说出来的,激得云轻狂浑身一个哆嗦!
正要抬手一把推开花夙夜,他却自发地直起了身子,一双明亮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云轻狂。
云轻狂脸皮一热,连忙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目光四下乱飘,却不经意地扫到了花夙夜的手。
他手上捏着一条似蛇非蛇的东西,身体透明,里面泛着紫黑之色,就好像带毒的内脏一般,尾巴又硬又黑,一节一节的,看起来不像是蛇尾,倒更像是蝎子的尾巴。
云轻狂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跟个好奇宝宝似地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沙皇蛇。”秋诗语气不善地哼了声。
“沙皇蛇是什么?”云轻狂追问。
秋诗跟看白痴似地乜了云轻狂一眼,冷声哼道,“蛇。”
“……”云轻狂默了。
听名字她也知道是蛇好吧,但是,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啊喂!
“哥哥,沙皇蛇蛇头蝎尾,尾里藏有毒针,最要小心。”花夙夜说话时将手中的东西翻来覆去的倒腾,时而拉长,时而压短,时而又当条毛巾在拧,就差给它打个蝴蝶结了。
云轻狂看得捏了把冷汗,忍不住好心提醒,“你,当心些。”
花夙夜眸子一亮,连忙笑道,“哥哥不用担心,这玩意儿奈何不了我。”
秋诗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忍不住爆炸了,“两个大男人,恶不,恶心?”
花夙夜嘴角的笑凝固了一瞬,明亮的眸子微微暗了暗。
秋诗仿佛从中得到了极大的乐趣,嘴角高高扬起,一双狭目更是舒服地眯了起来。
可快感还没得到进一步的满足,花夙夜就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秋诗脸上的笑容,顷刻间石化、碎裂。
愤愤不平地瞪了花夙夜一眼,再附送了云轻狂一记白眼,秋诗冷哼一声后,再不说话了。
云轻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聪明地转开话题,“花……夙夜,刚才便是那玩意儿想偷袭我吗?”
花想容在听到云轻狂的称呼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盯着云轻狂十分认真地建议道,“我在家排行老九,哥哥若不嫌弃,可以叫我夙九。”
“好。”
其实云轻狂也觉得直呼人全名怪没礼貌的,所以方才她也迟疑了一下。
不过,她就那么一瞬的为难,那少年竟然就敏锐地察觉到了?
云轻狂忍不住拿眼悄悄去瞄他,不料……一抬眸就正正对上了花夙夜含笑的黑眸。
云轻狂:“……”
为毛她每次偷瞄,都能被逮个现行?这人的眼睛,难道一直长在她身上的不成?
云轻狂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荒唐想法,囧了一下。
“哥哥。”花夙夜突然软声唤了句,惊得云轻狂猛地回神,眨了眨眼睛,心虚地问到,“怎……怎么了?”
话一出口,云轻狂恨不能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特么的,她怎么又结巴了?!
平日里伶牙俐齿、舌战群儒的云轻狂,怎么一遇见红衣男子,不管幼的、少的、老的,她都成了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磕巴了?
云轻狂气得暗自咬了咬牙,一边恨自己没出息,一边又恼花夙夜行事没个规矩。
花夙夜不知云轻狂心中这番恼恨,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蛇,眯眼问到,“哥哥,这玩意儿你想怎么处置?”
云轻狂黑脸:“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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