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有人适时地咳了几声,态度温和地转开了矛头,“小七呐,你今儿在日冕式上的表现,可真是让我等开眼界了。”
啧,要开始了……云轻狂眉头微挑,神色戏谑。
“岂止是开眼界了,简直是大受惊吓!”
“好好的日冕式,被搅得不伦不类的。”
“此事若传到别家,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云家呢!第一天才却连个废物都打不赢,呵呵。”
这一声呵呵,让云柒玥微微变了脸色,当即“砰”一声跪了下来,俯首请罪,“柒玥有罪,愿意领罚。”
闻言,一直低头拨茶的云擎天,终于抬了眼皮,“跪下。”
所有人全都看向云轻狂,却见她跟个没事人儿似的,还在掏耳朵,就好像压根没听见那两个字。
众人:“……”聋成这样,确实该好好掏一掏。
云擎天不悦地拧起眉头,手指虚空一弹,两股劲力破空而来,如同钢珠子弹般嘣入云轻狂的腿中,打得她当即双膝一弯,重重跪倒在地。
鲜血顺着腿弯儿淌出,为汉白玉石铺就的地板,染上了一丝丝瑰丽的艳红。
云轻狂臻首微垂,掩去了眼底的怒意。
“你可知错?”云擎天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在座下的云轻狂,不近人情地冷漠发问。
“嗯?”云轻狂抬目,面上还挂着没心没肺的笑,这一声‘嗯’更是哼得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云擎天气极反笑,顺手抓过茶盏狠抡了下去,‘哐当’一声砸碎在云轻狂的额上。
淡褐色的茶水顺着她参差不齐的额发,成线似地往下流,还有几片茶叶可笑地粘在云轻狂的眼睑上,让她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好在茶水不烫,这一砸,除了让她受了点皮外伤,倒也无碍。
云轻狂抬手慢条斯理地取下茶叶,抬目笑得意味不明,“如果家主要追责,是否该问,我好端端地,为什么会砸到华台上?”
“云轻狂,事到如今,你不认错也就罢了,竟还想着狡辩?”云娉婷如同被踩中尾巴的猫儿,当即坐不住了。
云轻狂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懒得分摊给她,目不斜视地朗声说到,“就是五姐姐把我扔下去的。要说有罪,五姐姐就是罪魁祸首!”
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齐刷刷地看向了云娉婷。
云娉婷被看得无地自容,红着脸跳脚骂到,“我呸!云轻狂,你这个疯狗,逮人就咬是不是?!”
众目睽睽下,云娉婷竟然粗俗地朝云轻狂吐了口唾沫星子。
此等行径,让所有人都黑了脸。
两相比较,一个气度从容,虽是跪着却不减铮铮傲骨,更甚站着;一个虽是站着,却早已低到了尘埃里。
云擎天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不争气的东西,真是一刻也不让人省心!
“说,怎么回事?”
云擎天目光投向云娉婷,明显是想给她个解释的机会。
这差别对待,也是让云轻狂心寒。
云娉婷脑子转得快,一接收到云擎天的眼神,当即回过味儿来,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这一刻委屈得眼泪珠子吧嗒直掉,哽咽到,“家主大人,在摘星楼时,云轻狂意图非……非礼我,我不得已才……”
“?”云轻狂脑子乱了一下,然后冷冷地笑了:嗯,这番说辞可以说是很完美了,毕竟她还有试图染指四小姐的前科呢。
“我不知道会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家主大人,我错了,错了。”云娉婷哭得涕泗横流,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如果知道小七会破坏日冕式,我宁愿让她占点便宜,也决计不会和她动手的,呜呜……哇哇哇!”
说到后面,云娉婷索性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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