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的早晨是如此的迷人,站在花园里,弥望着那从空中飞舞而下的雪,感受着那拂面的微冷的冬风,轻吸一口那饱含着令人煞爽的空气,真是赛过活神仙。
感受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清河公主,夏侯楙不禁感叹,如果这不是个乱世,如果这社会没有那么多穷人与世家门阀,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多愁善感,如果……那是多么的美好啊!清河公主似乎知道夏侯楙心里所想,更加抱紧了夏侯楙,似乎想要把整个人都塞进夏侯楙的怀里。两人心有所感的抬起头,什么也没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夏侯楙便让下人带清河公主回房休息,自己则在刘志的帮衬下,穿好了镇东将军服,骑着府里夏侯惇留下的汗血宝马,两人便朝着军营的方向骑去。
夏侯楙脑海里想着长安城特殊的地理位置。作为大魏王朝西边的重要要塞。如果五丈原,扶风郡等的第一道被汉军占领,长安城便会首当其冲。不过夏侯楙料想,军营里的人大多数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当做家常便饭。汉军的股部队经常会悄悄地溜过边境来骚扰,靠这城池,倒也攻不进来。
更何况这曹孙刘三家大诸侯默契连连,彼此的不相攻伐。这几个月下来倒是平静的很,没有经历太大的战役,士兵们久而久之倒也变得不担心抛上性命,奔赴战场的活儿,防务工作松懈倒也是很正常。
一回生两回熟。夏侯楙与刘志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这无防备的赌场军营。此次,夏侯楙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股无名火了,毕竟,生气也只会是伤了自己的身体,那为啥还要发脾气呢!
“子远,你给吾去击鼓,三通鼓之后,不到者点名列罚。”夏侯楙对着刘志喝了一声。“诺”刘志应声而去。一大清早的,士兵们还睡得很熟,做着那无外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梦。可很快,他们便被那粗犷的战鼓声给打断了。士兵们都恼羞的嚷嚷着:这大清早的叫个屁啊!烦不烦人!都半个月没操练过了,能有个啥事。
很快,五万大军们不耐烦的,松松垮垮的列成四五个方阵集结到检校台旁。
检校台上,只见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身穿将军服,脸庞英俊白皙的军官,看起来仿佛稚嫩的孩子一般。士兵们都很纳闷,莫非这就是新来的长官,看其面容白皙,富贵之态迎面而来,这不会是哪个大宦人家的贵公子来这里镀金来了吧?要不然,靠一个膏粱子弟带大伙儿上战场,这不是开玩笑吗?不一会,士兵们便开始我行我素的谈论起来,完全不把夏侯楙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夏侯楙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可他并不着急着说话,好整以睱的看着自己这些名义上的部下们,自己这个新将军初来乍到,没有一点儿威信而言,而且这些人大都是老油条了,动过刀杆子,见过血,杀过人的。对自己不服气,那是理所当然的。故而,夏侯楙毫无慌张,就这样淡淡的站在检校台上,俯视着他们。
果然,大约过了一刻钟。这些士兵也渐渐地发现不对劲了,被人这样的盯着搁谁也会闷得慌。再望着那杂牌将军们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说实话,他们的心里也着实看不起这个新将军,而且还是如此的年轻。原本他们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希望鱼跃龙门,更进一步。趁着这个空缺,当上正牌将军,为此他们也各自费了不少功夫来打点,可惜朝廷派下来新将军,他们的希望落空了。
故而,当接到新上司的时候。虽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却不敢在夏侯楙面前发作。不过,他们都是老油条了,虽然在夏侯楙面前毕恭毕敬,却都没有提前让手下们给士兵打招呼,为的就是挫挫这个年轻的将军的锐气。只要开了这个头,没有了威信,夏侯楙就很难在军中立足,弄不好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将军,一气之下,立马走人,那他们便有了机会。二来,就算赶不走,那也可以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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