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个小时,满指望再坚持三四个小时,过了失魂梁,到布洛阿特南峰脚下再吃饭休息,看现在的形势,只怕要在山梁上过夜了。
连长下达了用餐的命令,失魂梁上活动范围有限,根本不容许人脱离马队半步。大家把头缩进皮袄中,背着风,取出随身携带的馕饼,费劲的撕咬。
几个专家,在战士们的保护下,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如果修建铁道,这里是必经之路,需要把失魂梁加固加宽,保证两辆相对的列车,能同时穿过失魂梁。
枭凤腰上系着保险绳,肩头抗着一捆工兵索。这是一种新型材料制成的绳索,只有小指粗细,每根绳索却能承受五吨以上的重量。这是尖刀组在一起研究的成果,在断崖间放置两根绳索,在绳索上装上滑轮,滑轮下铺上充气毛毯,把战马放到滑轮下,把它们送到对岸。
枭凤身在半空,被吹得摇摆不定,断崖上的人都看得心惊肉跳,他却若无其事的不停的喊:“放绳子,再放一段”。
突然一声枪响,悬挂着枭凤身子的保险绳从中间断开,枭凤的身子像风筝一般,忽忽悠悠的落入云雾中。断崖边上的人来不及救援,开始用枪向对岸还击。
对岸的冰雪地上,出现了三个身穿白袍,带包头巾,留大胡子的人。两个人手中举着阿拉伯弯刀,另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支老掉牙的步枪。这种枪一次只能发射一颗子弹,如果他拿的是自动火器,断崖这边的人非吃大亏不可。
石猴儿强忍悲痛,抬手一枪,对方拿枪的家伙,就被掀去半个脑袋。红白相间的,溅满了他两个同伙的白袍,显得格外刺眼。
那两个拿刀的人先是一愣,然后转身就跑。连长和石猴儿同时开了枪,两个逃跑的家伙同时倒地,抽搐了两下,就不再动了。
连长狠狠地骂道:“就他妈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还拿出来丢人现眼,真不知这些家伙是怎么想的”?
石猴儿没有说话,他默默的把保险绳系在腰上,又扛起一捆绳索。连长拉着他的胳膊道:“这一次还是我下去吧”?石猴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泪却流了下来。
连长看着石猴儿慢慢消失在断崖下的身影,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崔佳佳扑到断崖旁,声音凄厉地哭喊道:“让我下去,我要去陪他”。
连长狠狠瞪了她一眼,训斥道:“到后面呆着去,添什么乱”。
哭泣的崔佳佳被两个战士拖走了。石猴儿下到崖底,又不甘心的向枭凤坠崖的地方向谷底张望。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两道绳索终于把断崖连接在一起,侦查排的战士们,把一匹匹蒙住眼睛的战马拉上滑轮。然后用胳膊夹住马的脖子,断崖的另一端,战士们轻轻拉动滑轮,把焦躁不安的战马送过断崖。
天色暗了下来,断崖这一侧的队伍越来越短,一直到了深夜,才全部顺利的通过。按照原先的计划,渡过断崖后继续连夜行军,在这危机四伏的失魂梁上,多呆一分钟就会有无数的风险。但由于枭凤的意外坠崖,连长选择了在这里宿营,石猴儿更是蹲在断崖的下面,不停地向深谷中呼唤。
时间越长,他的心里越难受,最后,绝望的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在失魂梁上宿营,根本就没法儿扎帐篷。所有的人都是靠在马背上,似睡非睡的将就到天亮。
焦躁不安的连长,手里提着马鞭,不停的沿着队伍走来走去,如果发现谁睡熟了,就会毫不客气地抽上一马鞭。
直到天亮,也没看到枭凤的影子。连长来到断崖下,拍了拍石猴儿的肩膀道:“不要等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队伍出发了,连接断崖的绳索保留下来。接下来的时间,石猴儿不再是神武的兵王,他像被掏空了灵魂,跟随在马队中间,一路上哭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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