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码头,扬州刺史崔佟正带着下属众官在这里迎候杨思勖的到来。一起来的还有江淮都转运使卢毓盛和他带的衙署。扬州除了军政两个行政系统外,还有一个都转运司,这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部门,专门负责将江南的物资,粮食和钱财源源不断运往京城长安,而担任这个职务的一般都是高官。
扬州人口四十余万,是仅次于长安和洛阳的大城市,由于江南之地物产富饶,水陆交通便利,使它的商业异常发达,再加之商贾云集,海外贸易也是极为繁盛,从商业角度来看,已经隐隐超过了长安。所以在这里做官的都是高官,卢毓盛和刺史崔佟一样,不光是家世显赫,同样在朝中也是身居高位的人。
虽然他们身居高位,但一听是杨思勖来了,也是赶紧准备了迎接事宜,杨思勖虽然是宦官,但他可皇帝身边的红人,又是战功彪炳的一个人,没有人敢轻视。
杨思勖的船渐渐的在扬州码头靠岸了,岸边也是立刻锣鼓齐鸣了起来,一众官员也是纷纷站成了两排,等着杨思勖下船。
杨思勖带着手下一众护卫下了船,如今他可是将近八十的高龄,虽然满头白发,但依旧是很硬朗,见他下船,随即崔佟便上前一步,拱手一礼。
“下官扬州刺史崔佟,带领扬州众官,恭迎大将军亲临扬州,大将军一路辛劳。”
“催使君无需客气,来时便已听闻使君大名,久仰,久仰。”杨思勖也是客套了一句,并向崔佟拱了拱手,算是还礼了。
“下官江淮都转运使卢毓盛,带转运司众官,恭迎大将军。”
“卢使君客气了,我来之时,圣上可是特意让我带话与你,说江淮之地,有你卢毓盛掌管漕运之事,圣人他很是放心。”
“谢陛下夸赞,臣有愧。此番税赋被劫,实在是下官之责。”朝着长安方向拱手一礼说完,卢毓盛又对杨思勖说道。
“卢使君无需如此,此事等详查之后,自有定论。税赋被夺一事,陛下震怒,才任我来扬州详查,不知此事,你们查的如何了?”
杨思勖也很清楚,这事就是走个过场,说白点,就算是这些官员玩忽职守才闹出来这事,他们也没事,最多也就是被贬而已,谁让这两人一个是清河崔氏,一个是范阳卢氏呢,这可是五姓七望的顶级世家望族。只要不是谋反,皇帝也是不会轻动的。
见杨思勖问道这,崔佟也是连忙说道:“大将军,下官与卢使君已在翠明楼摆下酒宴,为大将军接风,何况此处也并非是个说话之地。”
“呵呵,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两位使君请。”
“大将军请,请上轿。”
随后,在一众军士的簇拥下,一众官员便跟着三顶轿子,浩浩荡荡的骑马向城内翠明楼而去。
翠明楼可是扬州最好的一家酒楼之一,也距离码头最近,所以才选在了这。
接风宴设在三楼一间雅室内,这间雅室是酒楼里最豪华的一间雅室,不光是雅室外厅够大,一旁还有个内间,方便谈话。进来后,杨思勖被请到了主位之上落座,其余人这才坐了下来。全部落座之后,侍女们便拿着酒壶开始为众官斟酒。
当酒倒在杨思勖的酒杯里时,他便看到了这清澈如水的酒,有些皱眉,心想,酒怎会如此清澈,可随后他便闻到了酒味,正想发问,崔佟已经拿着酒杯起身了。
崔佟举起酒杯站了起来,笑着对杨思勖说道:“今日大将军初到扬州,下官敬大将军一杯,以尽地主之谊,大将军请。”
有了他带头,众官员也是纷纷站了起来,拿着酒杯同声道:“下官敬大将军。”
喝了一口后,杨思勖放下杯子道:“大家无需如此,都坐下吧。催使君,卢使君,这酒是何地所产呀,这可比一般的酒好喝太多了,就连御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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