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宋横队正可不是易于的主,以前在曲门寨中,只有他绑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来绑他,如今被林祈年绑了一路,怎么可能不动怒。
史江连忙上来劝架:“这怎么啦这是,怎么还要动手?如今咱应该逃命追上队伍才是。”
“你给我让开!”
林祈年将长剑拔出,横在手中,笑带微嘲说:“还是算了吧,你身为队正,输给一个小兵,会很没面子的。”
“我去你的!”宋横恼意更甚,用槊杆在史江的胸口上横拍,使得和事佬一个屁蹲坐倒在地。
四名军士连忙躲闪开去,他们眼角带着兴奋,围观意图很大。
容晏抱着剑鞘站在一旁,没好气地嘟囔说:“都吃得太饱!”
宋横一个飞跃,槊首平稳地朝林祈年刺来,他抬剑急架,连忙后退了几个身位。马槊去势已老,紧接着一个横抡,林祈年侧腿蹲下用剑架过,一尺多长的槊锋扫中荆棘树,切出碗口粗的断茬,枝叶哗啦一声倒下往山下滚去。
几个招架间林祈年被迫到下山位置,宋横挥槊下劈,他只得侧身避过大树,那槊尖在树身上豁出白皮口子。他在荒草间翻滚着前冲,近身至宋横二尺之内,挥剑去斩他的腿。
宋横瞬间收槊挺立,将青铜槊纂贯入泥土中,宽刃剑斩在槊杆上发出金铁交击声,震得他虎口发麻,遂收剑改劈为刺。宋横猛踢槊杆,直将泥石射出劈头盖脸朝林祈年如雨点般击来,他急忙挥剑将脸前碎石扫去。
林祈年再次前扑接近,宋横将槊尾朝他胸前点来。他纵身一跃拔地而起,双脚在槊杆上一点,再次拔高,挥剑向下劈斩,直看得史江和军士们心惊肉跳,这比武切磋怎么和生死格斗一般凶险。
宋横扬槊上刺,却没料林祈年只是虚晃一剑,从他头顶翻过,槊首险之又险划破了他的衣衫,麻线纷纷扬扬散落在空中。
林祈年落地,转瞬间二人攻守移位,林祈年处于坡上,宋横处于坡下。两人各执锋芒,四目相对。
史江趁这个机会,连忙又拍拍屁股上来劝架:“算了,别打了,你二人平分秋色,各自收手。”
“让开!”
林祈年挺剑下扑,顺便将史江扛倒在地,又摔了个屁蹲。
宋横借兵器长势,把个马槊使得如银枪一般利索,在林祈年身遭抖出几个枪花,使他一时不能近身。
林祈年大开大阖,挥剑斩槊,直击出一片火花,但是宋横膂力惊人,那槊杆在他手中始终稳平,槊首不离林祈年周身要害。
宋横极力要夺回上风,来了几个突刺。林祈年后退避其锋芒,对方冲势愈猛,那槊首破甲尖直逼他的胸膛。林祁年横剑抵住疾速后退,觑得一个空当,瞬间抽身用剑格偏槊首。宋横冲势不减,八棱槊首瞬间刺入槐木,从另一头穿出,嗡声震响,把个槐树初春好不容易生出的嫩叶,抖落了个精光。
林祈年纵身跃起,挥剑下拍,击打在槊杆上嗡嗡作响,又有嫩叶飘落下来。
宋横右手虎口震颤,拿捏不住,慌忙拿左手来抓住槊杆,林祈年的剑却已抵近他的咽喉。
望着脸前锈蚀的剑锋,他一时有些失神,没想到自己会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还是这样一把生锈的钝剑。
林祈年将剑收回到剑鞘中,笑着说:“槊术练得不错,但是我的破槊法更牛。”
宋横惊诧不已:“你这小子,怎么还有夸自己的!”
他挺胸傲然道:“我练得好,为什么不能自夸。”
林祈年也暗自惊喜,想不到大周的基层军官中居然有如此武艺高的人,果然也应了那句话,高手出自民间,虽然比不得他这仪山上的高徒,但做一员武将已经绰绰有余。
宋横把槊放到马背上,回头有些不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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