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看大家伙儿愿不愿意跟我上去。”
史江眯起了眼,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容晏咧嘴一笑,好似心照不宣;那四位军士相互对视后,眼睛中冒出兴奋的火星;就连被捆成粽子横放在马上的宋横,嘴里咬着麻布也使劲儿挤着眼睛。
林祈年拽掉了他口中的麻布,宋横脑门儿上暴起青筋忿怒地说:“臭小子,快把我松开,我保证不打死你。”
林祈年笑笑:“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更不敢放松你。”
宋横恼火地唾了两口,却也无可奈何。
“南麓坡度稍缓,我们打着马上去。”
史江拱手说道:“也好,就让我看看你小子的布置能有多少猎物中套。”
时至中午,乐忧率领的陈国八百精兵接近了曲门寨,他谨慎地把部队隐匿于曲门寨斜对面的山林中,远远地仔细查看了一番。
“奇怪,这么大的军寨,怎么半点儿动静没有?”
偏将葛松立马在他旁边,低声说道:“如此静寂,只能有两个可能。”
乐忧偏了偏头:“但说。”
“要么,曲门寨高度戒备,人上马,弓上弦,只等着我军前去攻寨。要么,就是,寨中空无一人,陈军早已弃寨而去。”
乐忧摇头哼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周军占据地利优势,曲门寨易守难攻,他们怎么肯弃寨而去。就算要弃寨,他们为何没有烧掉寨中辎重粮草,难道是要留给我等?”
葛松拱手说:”将军若要探出曲门寨虚实,可派出一位胆大敢死之人,到近前去查探便知分晓。”
乐忧传令下去,自有一名骁勇军健自告奋勇,打着马朝曲门寨而去。军士绕着寨子跑了多半圈,才又打马回来禀报。
“报!”
军士跳下马,半跪在乐忧面前抱拳禀告:“将军,卑职绕寨而行,听着寨中也是一片死寂,多半是没有人。”
乐忧当下将心放宽,点头说道:“既然无人,那我们就上前拿下寨子,但诸位还需谨慎,不可冒进,以防周军在寨中设下埋伏。”
陈军列队纷纷从山林中走出,绕过官道来到寨前的土坡下,上方寨门大开,连拒马都没有拦阻,寨中军帐有倒伏破败之象,可以想象得到周军撤退时的仓皇狼狈。
乐忧骑在马上犹疑地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太相信,如此险要的地势,如此完备的营寨,他们竟然能够弃寨而逃,莫非这周军的主官是傻子不成?”
葛松在他侧后方笑道:“将军,我在都城时,经常听老兵们讲述过去的战事,自从周国七年前被我大陈十万大军攻城掠地,周皇弃都城南逃之后。周人便再也没有了脊梁骨,畏我大陈军士,如畏虎狼。将军如若不信,就由末将先率一个百人队进去一探究竟?”
乐忧微微侧头,听得葛松的语调中有些不对味儿,这家伙是否在隐晦地嘲笑自己胆小。他神情肃然地抬起手,冷声说道:“不必了,曲门寨近在眼前,我虽然谨慎,岂能被一座小小的寨子吓住。”
说罢乐忧打马向前,军士跟在他身后往长坡上走去。他抬头望向前方,寨门内的景象也逐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几十座军帐倒塌卷叠,就连那羊毡大帐也被遗弃在倾倒的旗杆下。他勒紧马缰停在寨门口,有两名马前卒要当先踏进去,被他抬手拦住。
乐忧提起他那白蜡杆长枪,用枪尾铜纂在地面上重重一点,覆盖着稻草和浮土的伪装坍落下去,扬起了阵阵尘土。
这位小将冷冷一笑:“这种小把戏,也只有懦弱之辈才会用。”
“扎木排,搭桥过去。”乐忧挥手下令。
军士们当即用钢刀将斩断了几根树木,用柳编扎成木排铺在陷阱上方。乐忧抬鞭打马当先从木桥上跨过,穿过死寂的营寨,停到校场的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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