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禀告校尉大人,没有,这狗可能是在附近山林中贪玩,一时没有归来。”
“胡扯!我这狗从来不会往远处跑!”江校尉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小六子心惊肉跳,抽搐的脸颊差点将自己出卖,但好歹熬过了这一关。
江别鹤开始发动军寨中所有人,给他满山遍野找狗。林祁年和容晏心照不宣地使了个眼色,也混进找狗的队伍中应付差事。
曲门寨的士兵散落在曲门一带的山林里,口中发出‘啧啧啧、叭叭叭’呼唤的声音。
寨中只留下了策玄卫亲兵,就连史江宋横这些中层军官,都被江别鹤的叫骂声驱赶出来,加入了寻狗的队列中。
这个早春的四月初有些奇怪,山里没有任何风,有些披甲身子虚一点儿的士兵,在斑驳洒在林间微醺日光的照射下,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一丝汗。当他们依着大树用袖口擦拭汗珠,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北方天际有一束青灰发黄的烟柱冉冉升上了天空。
“是狼烟!九曲关有战事!”
林祈年和容晏望着远方的狼烟,没有其他军士的震惊。他预料到的事情终于变成现实,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丝丝的窃喜。
接下来才是需要我表演的舞台,战争狂热者的内心都是这么想的。林祈年并不狂热,但他需要战争来给自己提供机会。
江校尉身边的老者,太师府上的客卿老卢,站在大帐外手搭凉棚遥望天边升起的狼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少爷,要打仗了。”
江别鹤正在帐中听曲儿,没有听见老客卿的话。老卢掀开门幕抬手制止了弹琵琶的乐妓,把声音抬高个八度说道:“少爷,要打仗了!”
他正用手支撑着下巴颏,另一只手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拍子,听到乐曲停止,便不耐烦地抬起头来:“老卢,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便不要过来烦我,打仗……”
“打仗”
“打仗!!!”
江校尉本来红润的脸庞一下子变得惨白,就像是那用来献祭的白面馒头,馒头上不冒一丝的热气,连那两只颇有神采的小眼,也凝固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快,把所有人都叫回来!”
找狗的事是要紧,但是自己的命更要紧,他恨不得曲门寨所有人站成人墙,牢牢地保护在周围。
“怎么办怎么办!”
“老卢!你都说了,本少爷是来走个过场,在曲门寨干六个月便升迁。可是没等干够六个月,少爷我就被陈国大军给格杀了呀!”
老卢虽然是太师府上门客,但他并不懂兵法军阵,只能坐下来,对着大帐中走来走去的江别鹤说:“少爷,不必担心,陈国才刚打到九曲关,而且老夫听说九曲关的守将韩志远颇有些能耐,陈兵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
江别鹤公鸡般低头恼视着老卢:“他们要是攻进来了,那我不就死翘翘了吗!不行,老卢,我要回云都!我今天就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少爷!”老卢稍微加重了些语气:“将校临阵脱逃是杀头的大罪,就算太师能为你免去死罪,可你日后也不好在边军中发展。”
“谁要在边军中干事儿!是他们非要逼着我来!我不管!老卢,你赶紧让扁三他们过来,护送我一起回云都!”
江别鹤一屁股坐在帐中的床榻上,双腿像个小孩儿似地撒泼,把锦被和枕头都蹬落到了地上。
老卢叹了一口气,他素来知道,自家太师的这位侄儿在云都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平素被富德侯夫妇娇宠坏了。此刻也只好去耐着性子去劝他:“少爷,你不必为性命担忧,你父亲从太师府上把我请来,便是要面对今日之特殊情况。你尽可把心放到肚子里,老卢我虽然不懂带兵打仗,但凭这身本事,是完全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