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残暴不仁,倒行逆施(第1/3页)  八百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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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祈年与容晏相视而笑,他们待的这个地儿果真是香饽饽,虽不合自己胃口,但必然有人嫌他们好活过头。那江校尉果然是从江家出来的人,做小人都做的这么顺畅自然。

    两人坦然地开始收拾东西,和手下的伙夫们挥手告别,虽然认识不到半天时间,但相处的非常融洽,连伙夫们都叹着气,不免为他们感到惋惜。

    到了马队,见过宋横之后,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这位宋队正面容板正粗犷,瞧上去没那么精明世故。他念在两人是刘闯的世侄,虽不是很照拂,但和别的人多少还是有点儿区别的。

    军寨中每天本来有晨训,上百人在校场里练格杀劈刺之术,最低的要求是整齐划一。但自从江校尉到来之后,晨训就被荒废了,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大家在校场里喊号子,妨碍到校尉大人睡懒觉听小曲儿了。

    就算是不喊号子,兵戈刺砍木桩也会发出声音,江校尉跑出营帐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想练的话跑到林子里练去!”

    队正们自然不会拉着队伍去林子里练,军寨中的生活相对却轻松了些,除去每半个月押运一回粮草到九曲关,军卒们便闲的没有事情做,军纪一天胜过一天荒废。军中能听小曲儿,自然也能赌博,喝酒,兵卒们甚至能够开小差跑到安曲县勾栏中喝花酒。

    林祈年不敢有丝毫荒废,每日跑到曲门附近的山林中,寻找僻静之处苦练剑法。也常常跋山涉水观察曲门附近山丘地形,跑得最远的一次,是他站在离九曲关附近的不足三里的山头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关中兵马粮草的配置。

    ……

    江别鹤坐在案几前,用银色小刀切割盘中的羊排,身边是风尘女子拨动琵琶低吟浅唱。

    一名身披两档铠的队正大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在他面前抱拳说:“校尉大人,唤卑职前来有何吩咐?”

    江别鹤抬头笑眯眯看着他:“牛朗队正,是吧,听说你负责官道上的盘查?”

    “没错,正是属下。”

    “听说官道上每日过往商队百姓有不少?”

    “是,每日能有十几二十拨人从官道经过。”

    江别鹤循循善诱道:“本大人想邀你做一笔买卖,却是无本万利,你看呢,每日从官道上过来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如若能从这些商贩的身上剥出一半的银两,每天得有多大进项?”

    牛朗脸上微显窘涩,将双手用力抱拳在胸前劝谏:“校尉大人,我们是兵,不是匪,盘剥百姓的事情,决计不能干。”

    江别鹤咧着嘴冷笑一声,端起案几上的青铜爵递出去:“来,牛朗队正,先喝杯酒暖暖胃。”

    牛朗没有从地上站起来去接那酒爵,依然双手抱拳说道:“大人,军中不得饮酒,卑职不敢违背。”

    “行,你先下去吧。”

    牛朗双手抱拳站起,缓缓退出几步远,才转身往账外走去。

    江别鹤把爵中酒捧到嘴边,甘甜的美酒尝起来竟有一点儿发涩,便狞厉地把酒爵摔到地上:“把这牛朗给我绑了!”

    林祈年从曲门山林回到寨子里,进门便看到寨中军士都围在校场,连忙挤进去抱剑观看,看到牛队正被脱去上衣绑在了校场旗杆上,黑甲扁三用皮鞭沾着水桶中的水,鞭花带着呼呼风声朝牛朗身上抽去。

    每抽一鞭便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这鞭子抽打在牛朗的身上,也抽打在曲门寨军士们的脸上。

    牛朗是硬汉子,鞭子抽来他额头上暴起青筋硬扛,口中发出剧烈倒吸气,却不发出一声痛吟。

    这对江别鹤来说便是抗议,他抖着袖口大声吼道:“加罚一百鞭,教你再充硬汉!”

    啪!

    啪!

    ……

    曲门寨中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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