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殿下,您又做恶梦了!”
望着床上大汗惊慌的朱由检,王承恩说不出的难过,昨晚五皇子殿下才因恶梦惊醒过,想不到这第二晚又是如此。
“承恩叔,我刚梦到我大明前线将士全部都阵亡了!”朱由检边哭边道。
“不会的,不会的,有大祖太宗二帝护佑,鞑子是赢不了。”王承恩安慰道,同时捻着手绢,替朱由检擦拭着眼泪。
“真的嘛?!”
“真的!”王承恩这话说的很没底气。
朱由检此时才11岁,天启元年,他的哥哥朱由校去年八月才登基继承的帝位,今年也不过才16岁罢了。依照历史的进程,他要明年才敕封为王,也就是明年才离开皇宫,前往自己的封地。
天未明,早朝时段,朱由检便由王承恩领带着,参加了当日的早朝,按理,朱由检是不需要参加早朝的。只是他急切想了解前线军情而已,似已出现了早朝的班阵里头。
北京的初春更像是江南的寒冬,冷风如刀,刀刀割面。如此状况,一众大老文官武将们当然不会骑马而来,显然乘轿那是上上之选。
“周侍郎,周侍郎!”
“走快点,走快点!”
急促的脚步声中,王承恩领着五皇子所乘轿子追赶前头一不起眼、不作修饰的轿子。
“何人唤我?!”在众奢华轿子中,这个轿子显得异常寒酸,这情形似若一个开着二三万吉利车的,出现在一众奔驰、兰博基尼、宾利车阵营之内。
“回老爷,是服侍五皇子殿下的王公公!”掌驾马车的车夫道。
“停轿!”
很快王承恩领着五皇帝殿下所乘轿子追赶上来。
掀开帘幕处,呜呜的寒风吹乱着周侍郎一众长须,好冷,非常之冷,紧锁着脖子。
“五皇子殿下!”
朱由检忙阻道:“周老先生,天冷,我下去去到你轿内便行了!”言毕,已是一把冲出轿子,一掀帘幕,钻了进去。
一众轿夫,到似乎早习惯了,抬起轿子,便继续前行。
“老臣万死,怎敢劳烦五皇子殿下冒寒而来!”轿内周侍郎惊慌,忙欲施礼。
“周老先生赶紧起来,周老先生即将成为帝师,那也是我的师父,既是师父,那就该是我向周老先生行礼才对!”朱由检一番话语下来显得极为成熟,与之往在王承恩面前,判若两人。
其实这很正常,一个是‘亲人’,一个是旁人。
周侍郎赶忙扯住朱由检的胳膊,却是止住他施大礼的动作。
“哈哈哈”
二人一老一少,抬眼间,四目相对,却是情不自禁一通哈哈大笑。这笑声,狂野,回荡在这座紫禁城内,很大,很远。
瞧这边,几个轿夫在寒冬中天大汗淋漓。
“坐坐,坐!”
二人手扶着手,相对坐了下来,中间一团火焰,一个火盆。
“不知五皇子殿下,怎个未住在宫中?!”周侍郎未问朱由检寻他的原因,反倒问起住处了。
朱由检翻转手,烤着冰凉的手背手心,一张青白的脸蛋,到被火盆照得红扑扑的,可爱有几分,更多的是一股英气,透自肺腑的。
“皇帝哥哥,准许我选一就藩之地,本已选定河南道汝宁府信阳郡,不过后来我又改主意了,我选了京师的信阳巷,就在此处建坐王府便可,这些天我也一直住在那里头,好玩的紧。”朱由检一张稚嫩的脸,笑开了话似的,显是为自己的决策感到异常高兴。
周侍郎眉头一索道:“殿下还是迁出京城去的好!”
“我才不呢!我在京城长大的,家就在这,我是永远都不会离开这里的,哪怕死了!”朱由检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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