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个俊朗的少年惊慌大叫着坐直了身子,那额头,分明是大股大股汗珠,刺绣的龙纹中衣,带着湿气。
精致雕镂的木门,嘎吱一声,由外破开,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着娘娘腔,哆哆嗦嗦的闯了进来。
“五皇子殿下!”
“承恩叔,我刚梦到鞑子兵在屠杀我大明朝军士,鞑子把他们脑袋都砍下来了,这不把我吓醒了!”
“五皇子殿下,没事的,没事的,您这只是做了个恶梦!”王承恩像个父亲似的一抚摸着这少年后背,一手捻着随身的手绢,擦拭着少年大汗淋漓的脸额、脖颈处。
“承恩叔,那你说,我大明朝将士可比的过辽东塞外的鞑子,是否真会被鞑子一个个活生生砍了头颅去了?!”少年抬望着脑袋瓜。
王承恩一怔,轻叹了口气,一句话到了嘴边,却终究硬生生咽了下去。
“承恩叔,这是怎么了?”少年天真般抬望着那双浩眼,之前因恶梦带来的惧意,荡然无存,反之来的是坦然、安详。
“”
※※※戚家军被冲撞开的车阵※※※
一辆又一辆偏厢车,被鞑子兵骑兵撞开,那是以死为代价的,但奴尔哈赤已经完全不在乎。
戚金所领戚家军中,张大斗算是最接近猛张飞的,也不知道奴尔哈赤是有意硬碰硬,还是怎的,把莽古尔泰这莽夫派了过来。
不过相比于张大斗的悍不畏死、亲自披挂上阵,莽古尔泰显然有点怕死的节奏,他可不敢冲在阵前,他是安详躲在大帐内,而且还是一身披挂,坐在他的虎皮椅上,遥控指挥着自己的部下。
“杀!”
“给爷杀!”
莽古尔泰一张扭曲变形的脸,不时冲下边跪拜着的白牙喇兵吼上几句,似乎不这样他就不过瘾了。
白牙喇兵退下,刀斧手一抬鬼头刀,帐外被牢牢摁住的一露出猪尾巴的鞑子,一颗脑袋滚落在地,那双充血的眼珠,张开的大口。
这颗脑瓜归属于镶蓝旗参将西尔泰的,传说他因为率兵攻入张大斗部车阵后一刻钟左右,所带去的一千众满鞑子便全部挂掉了,而只余他一个人,光杆司令,逃了出来。不过依据金国的军律,逃出了,他也是个死,就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了,当然也没人管得着了。
张大斗,插着腰,乐哈哈的站在一个被挑废弃了的偏厢车上,那满身的鲜血,乳白的汁液,带着那股腥臭味,让他整个人,那是近旁无人。
“汝等鞑子,可敢再来一战否?!”
张大斗大嗓门,声震四野,接替西尔泰的是鞑子参将郎格和游击敦布达哈,纷纷止住所部脚步,好一阵人马吁叫之声。
众鞑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还真被张大斗一声吓唬住了,这场面像极了当年张飞在当阳长坂坡的大吼壮举,喝退曹军百万,杀敌将如探囊取物。
“怎么办?”鞑子游击敦布达哈道。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豁出去了,死就死了吧!”鞑子参将郎格一把单手巨剑一指,吼道:“众狼儿们,给爷杀!”
当然这说的皆是女真话,我是听不懂的。
众鞑子兵丁似若被打了鸡血,猛然间超人附体,叫嚣着由破开的车阵冲了进来。
外头的鞑子是很难看清楚车阵里头的情况的,一个是太远,二一个是偏厢车挡着了,三一个是被人马挡着了。总之,当这大批鞑子精骑鱼贯冲入阵内,他们无不一个个为之一愣,里头一个个阵,错开间隔着,似若置于棋盘上的棋子。
鞑子骑兵入内,却是绕着这些阵在里头打转。为什么呢?因为这些阵以长枪盾牌短刀结合护阵,刺猬似的,鞑子坐骑未蒙马眼,即使人敢冲撞,马匹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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