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上前问道:“你就是杨毅天?”
杨毅天面无表情,极其幽暗的双目,漠然的看了一眼苏韵,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
“我再问你话!”
见胡子邋遢的杨毅天沉默不语,苏韵狠狠的咬了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本来有很好前途的他,却为了一个女人毁掉自己的军旅生涯,要不是老首长出面担保,军事法庭上的处理结果会更加严重。
“仅一年不见而已,又何必装作不认识,说吧,来这里有什么事。”杨毅天那张似被寒风辙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沉声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让我非常非常失望!”苏韵声音冰冷,美眸充满了怨愤,旋即嫉恨的问道:“就为了那个在你出事后,对你不闻不问的自私女人,值得吗?”
闻言,杨毅天脑海中冒出了一张姿色惊艳的脸蛋,麻木的脸庞瞬息狰狞了起来。
那个女人在自己出事后,为了不受到牵连,毅然而然的选择了置身事外。
“你从京城来到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为了问我这个?”杨毅天眼睛闪过隐晦的怒火,眉间紧锁的盯着苏韵。
见自己提起那个女人,让杨毅天的情绪到了暴走边缘,苏韵酸楚的犹如打翻了五味杂陈,将素手拿着的档案袋递了过去:“老首长放下他视为生命的面子,厚着脸皮求了不少人,帮你拿到了一份特释令,你现在能离开这里了。”
故作平静的打开档案袋,杨毅天内心的一根铁铉被猛烈牵动,没有谁比自己清楚,当初犯下的祸到底有多严重,判于枪决都不为过。
但老首长竟然在短短一年内,拿到了一份特释令,虽然其中有将功抵过的缘故,可杨毅天知道,他为了自己在背后操坏了心。
“老首长说你是他最骄傲的兵,以前是,以后也是,为了你,值得!”
苏韵心疼的看着杨毅天,这一切都怪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长的倾国倾城又如何,皮囊下隐藏着一具作呕的灵魂。
“呵呵我是他最骄傲的兵?”杨毅天自嘲的一笑,缓缓闭上眼睛,回忆起一年前被关进军事监狱时,老首长看自己的那种眼神,黯然沙哑的开口道:“我一定让他很失望吧”
“你确实让他很失望,但他为了你算了,如今跟你说了也没用!”苏韵冷冷的哼了一声,杨毅天则神色沧桑的笑了笑,只这一抹笑容异常苦涩。
“刘国正,把我当初上缴的东西交还给我吧,待了一年,也该走了。”杨毅天沉稳的声音不大,守在牢房外的副监狱长,激动到差点叫了出来,连跑带奔的亲自去监狱长办公室拿钥匙。
“离开监狱,你有什么打算吗?”杨毅天已经被开除军籍,苏韵很清楚他不可能再回到军区。
“回宁江市吧,那里还有一个我牵挂的人。”
杨毅天仰头深吸了口气,父母早逝,自己从与妹妹相依为命,十九岁报名参军时,她才读高一,生活费一直靠自己在军队的津贴,除了在电话里偶尔联系外,将近六年没见过面,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嗯,以后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来找我。”苏韵红唇轻抿的紧了紧衣襟,心里有一句隐藏了好久的话,想说却无从开口。
许久,副监狱长把东西都准备好后,担惊受怕的进入牢房,解开了杨毅天手脚的钢制镣铐,低下头讪讪的叫了一声天哥。
“锁了那么久的镣铐突然解掉感觉不太习惯。”
杨毅天看都没看副监狱长一眼,笑着揉了揉泛红的手腕,拎起行军包走到铁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苏韵让她回到京城,帮自己和老首长说一句谢谢。
随后走出了阴森的牢房。
望着杨毅天远去的背影,苏韵咬着薄薄的红唇,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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