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
“她?”当初楼欲倾爬墙撞破了这云姨娘的秘事,不料一觉醒来却是数年之后,便没了下文。
如今竟又听闻这个名字,心情不禁有些复杂,原来她是这般离府的。
既然当初天意如此,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便也不必再追究了。
在经楼梦生过世之事后,楼欲倾时常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这是幻境,一切皆为虚幻。
楼欲倾一记起楼梦生过身的那夜,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便藏着一股火气。
这劳什子幻境真他娘的能骗人眼泪!
更让楼欲倾想骂娘的是,晌午刚吃了红烧肉,小憩之后,他竟是在一处破庙中醒来,转眼成了乞丐。
显然,楼府已经没了,桃红也不在了,瑜赤两国的号角已然吹响。
而这,便是楼卢氏在世时的第三件悲痛苦楚之事,生怕母子阴阳两隔,让楼欲倾独自在这世上受苦。
嗯,确实应验了。
此时的楼欲倾,虽衣衫褴褛,但面上、身体上,较之其他的乞人,少了几分污秽,多了几分勤勉。
如今的楼欲倾自然不会同昔日那般上街乞讨,他顺着记忆,找到了曾经的楼府。
边境小城,战乱不休,这宅子已然破败荒芜。
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低着头颅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只白净的手,往他怀中塞了个白面馒头。
楼欲倾抬首,此女逆着光,第一眼有些观不真切,待看清,忽然觉着有些面善。
对了!当初他在街上乞讨时,也有一位妇人,给过他馒头,不过时间久远,他早已记不清那人的面目。
那妇人同样观着他很是面善,迟疑道:“你可是姓楼?”
楼欲倾身子一僵,他识得这妇人的声音,有些惊奇的将这妇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妇人左手挎着竹篮,背后背着个奶娃,扮相的颇为朴素,整个人也圆润了一圈,可透过眉眼,依稀还能看得几分年轻时的秀色。
此女正是那位与楼欲倾有了上文,没下文的云姨娘。
瞧着她的模样,想来日子应当过得不错,如今还做了娘,这孩子的父亲,也不知是不是当初那位许大夫。
那妇人复问道:“你可是姓楼?”
楼欲倾回神,慌张道一句:“多谢。”便拿着馒头跑开了。
妇人似乎还在他身后喊了几句,可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而这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楼欲倾回到破庙,方才跑的急,手中的馒头被捏的已然变形。
此时暮色已沉,破庙中已然聚集好几名体格枯瘦、蓬头垢面的“同行”,这些人一顺不顺的盯着他这个“异类”,不,准确而言是盯着他手中的馒头,面露凶光,像随时可能扑上来将他吃干抹净的恶狼。
要说眼下的楼欲倾心中不打鼓那是唬人的,他如今一没体魄,二没法力,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同行”中的弱势群体。
他自然知道,手中的馒头让他成了众矢之的,当下心一横,便将馒头扔出的门外,这些面露凶光的“同行”,如同争食的野兽,在庙外、佛前展开了一场群体性的殊死搏斗。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欲倾只是觉着月色更凉了些。
为首的乞丐进庙时,手中捏着黑乎乎的一团,早先白白净净的馒头,如今已沾了一层厚厚的灰,上面还混杂着斑驳的血迹。
方才出去了许多人,回来时也少了许多人。
那乞丐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一眼,楼欲倾很识趣的缩了缩身子,心中暗暗道:本君好汉不吃眼前亏。
然而,没过多久,又进来了几个,他们不敢对方才抢到馒头的乞丐如何,但面对对楼欲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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