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时的奏章。疲惫之下天子趁中午用膳,唤来了几个近侍一同玩起了投壶罚酒的游戏。
“常大夫求见”
“这才朝会多久,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天子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将常蕴传入了宫内。只是天子并没有罢去游戏。
“请天子安。”常蕴叩拜。
天子一边还看着近侍们嬉笑游戏着,一边枕着玉凭几,看都不看常蕴答:“嗯。卿请平身。今又有何事?”
常蕴虽然心中有些不快,开口对天子说:“陛下。今臣面见,实在是为了向陛下禀告足以左右天下兴衰之要事。请陛下屏退左右。”
“……”天子这才斜眼看了看常蕴,说:“这些都是我的心腹,有什么事情没必要对他们有所顾忌。”
“……”常蕴看了看围着天子的一帮内侍,心中不悦之色尽显于面,不过还是遵旨暂且绕过此事,对天子说:“陛下,微臣提议陛下废除丁口税改收均地税。”
“??”天子有些迷惑,问:“常大夫。这丁口税乃国之大税,自古祖上有训,增减不得、改变不得。你今天跟我说要废除它,改行什么均地税,这话可不是玩笑的。要是你在此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青红皂白,我就是有饶你的心,也可对你手下留不得情。你可要慎之又慎啊。”
常蕴毫不迟疑,回答:“陛下,当今天下实行的丁口税也就是对天下每个人不论老幼男女收取的税务。这丁口税原本是公平的,因为它对每个天下生灵全部均等地征收同样款额的微量税务,以便国家正常运转。可是眼下因为先王时期的横征暴敛,导致天下有大量的人们已经没有了财产、积蓄。他们在先王时期为了交付繁杂的税务,都将土地变卖给了富人。现在他们只能够从富人那里租借土地、种子、工具来耕种。并以近一半的产出为代价交付给富人,以余下的一半勉强维命。以现在的境况,如不及时做出调整,这些贫苦之人必定会被生活所迫大举造反。为了避免这种事态的发生我们应当改变我们收税的制度,不再以人收取税务,而是将税务均摊在更基本的土地之上。这样做,总得来说国家税收并不会有改变,同时也可多少缓解那些贫民们的困苦生活。”
天子沉默。
如果常蕴所言是实,那么大量已经存在的贫民们的生活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如果再持续这种状况,那么一定会逼民为贼。贼人还好说,如果逼反了这些人,那天下可就真的不得安宁了。
可丁口税乃天下第一大税,祖上又有规矩,此事可真的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定的。
“……”
“陛下,此刻我们应当当机立断才行!”见天子犹豫,常蕴便更加坚定地对天子推行自己的理念。
天子实在是想再找个人商讨。毕竟此事可大过天,不能不谨慎。
天子需要一个体查民间详情的人,需要一个了解民情的人,需要一个忠于自己的人,需要一个能为自己站定立场的人。天子的脑海中只想到了一个人:湜沄。
“宣淮安侯即刻入宫议事。”
……
湜沄被朝廷紧急从淮县诏入鳌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这快马加鞭的一路上,没有人告知湜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湜沄只是到现在天子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自己。
湜沄的脑海里浮现了许多不详、不吉的情景。无一不是让湜沄最为担心挂怀的事情。而当湜沄风尘仆仆地来到天子面前,听到了天子口中所转述的议案时,湜沄才知道自己面对着一个比任何一个自己脑海中预想的灾祸都要危急的状况。哪怕是比这位刚继位的天子即将驾崩都要危急的状况!
“陛下!对于此案,臣绝不苟同!”听过天子陈诉了一遍关于均地税的内容之后,湜沄第一句回答就是这个。
天子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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