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托词不参,只托下人适当地送些礼物作罢。”
“浸染声色犬马?不像啊。据我看来,他精神饱满,气血十足,更处处显得节制得当;并不像纵欲过度的人啊。”
常蕴摇头回答:“臣所说的是他幼时曾浸染声色犬马。虽然不知道具体为何,但自十七岁那年之后,淮安侯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十分节制。声色犬马一瞬间全部戒掉了。甚至至今都没有成家。他十九岁那年曾不惜千金为一烟花女子赎身。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他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谁知淮安侯一掷千金之后却给了那女子自由之身,碰都没碰她。后来才听人说,淮安侯是可怜那命苦女子,所以趁女子刚刚落入虎口,内心还不曾妥协之时将她救了出来而已。听说这得了自由的女子现在倒是缠上了淮安侯,一直在他宅邸寄宿着。不过,想这性情怪异的淮安侯至今还是不会对此女子有任何非礼之行就是了。臣自恃阅人无数,深谙人心。多数人仅仅听闻便可猜中其人品,八九不离十。可偏偏这淮安侯,臣是如何都想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子只是笑了笑,心中想:“这个幸运女子怕是自己那天见到的三人之一。只是那三人对皇兄皆有倾慕之意,实在是弄不清到底是谁。浪子回头金不换虽然是常言,但真正浪子又有几人能回头呢?还是如此彻底。到底皇兄经历了些什么?”
……
天子登基之后便开始想办法去从朝中剔除掉烂橘子们。不过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十分困难。毕竟这些烂橘子之中最大的就是当朝三公之中的丞相和御史大夫。丞相吕翔已经死了,现在仍然没有找到继任者,毕竟朝中谁是自己可用的人,谁是值得信赖的天子还是不敢确定。现在的态势可谓百官无首,此刻瘸腿的三公如果又被撤掉一个,这朝廷变成什么样子可真是不好说。所以这可不是说变就能变的。一不心可会弄得朝野动荡,不得安宁。
无奈天子只能传旨招来了湜沄。在他看来至少以前不曾在朝为官的湜沄和这些家伙们并不存在什么太浓厚的关系。
两人相约在御花园恬静处相会,简单几个回合礼数之后,天子便直切主题问:“皇兄,以你来看,当今最急迫的事情为何?”
湜沄伴在天子边上信步着,答:“花园中有虫,必须要尽快除掉。否则等每朵花都长了虫,那整个后花园可就废了。”
“……虫不好抓啊。”
“啊……”湜沄也叹气摇头。
原本多少还指望着湜沄能出点主意,哪怕是个馊主意的天子见湜沄不语,脸色马上就难看了起来。
而这时湜沄却说:“陛下,虫之所以成灾是它蚕食花朵。而虫又不好抓的话……那么想想办法先让虫子们不吃花,以后再徐图抓虫之策,怎样?”
“哦?”太子一听到这里,起了兴致,忙问:“皇兄,你我就不用这么绕圈子了吧?又和良策就说出来吧?”
“山有虎患,而又无力捕虎,那不如先敲山震虎,使其遁隐山林,不敢作恶。”湜沄依旧不肯直说,依旧是比喻着解释。
不过这解释已经十分明了,这要是还不清楚,天子就不用当了。不过天子还是问:“此计甚妙。不过,我们该敲哪棵木头?”
“……”湜沄思量了片刻回答,“中央国以农为根本。天下耕地有其十,中央独霸其五。农事自然是天大的事。陛下何不在此处做做文章?”
“农事……”天子沉吟。
见状,湜沄接着又说:“先帝于农赋税极多,盘剥甚重。民多对其是有怒不敢言。陛下登基不久,正是需要安定民心之时。此一作为,定叫天下心悦诚服与陛下。只有地基稳固了,建在其上的房子才能稳固。此乃天赐良机,陛下可不能犹豫啊。虽然看似会让国库变得空虚,但若国库因此边要空无一物,那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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