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帅微有悻悻然,回头看看王颖,缓了一步等了等。
孙叔在后方车里瞧得清楚,忍不住笑了半下,往后一仰、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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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了六七分钟,拐了两个弯,就到了一道门门口——也不知道是侧门还是后门。
大冷的天,门外没人,门内墙后避风处,坐了个裹着军大衣跺脚的年轻人守门,二十几岁,看不到肩章。
守门人看看贺叔与后面两人,没有拦人。贺叔也没与守门人打招呼,领着两人熟门熟路往里走。穿过院子,进了一幢半新不旧的六层建筑,避开一二两层忙忙碌碌的人们的视线,没去搭电梯,从洗手间旁装着消防通道指示灯的楼梯,直上四层;而后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最东边的417室。
“这边。”
417至东边尽头的短短一段走廊里,烟雾缭绕。因为天冷,没开窗。六个男人在其中。三个在低声说话,两个等在一起没吭声,其中一个手指间夹着烟;最后一个蹲在地上、背靠着墙,正抽闷烟。
贺叔示意两人进室内,跟田帅道:“我去看看怎么样了,你们俩瞧着太起眼,不好过去。”又问王颖,“对了,机场那边几点到?让孙去接一趟。”
“飞机要十个时左右吧。”
“航班知道吗?打个电话问问吧。”
王颖微微无奈:“其实——等乔到了,伯纳他们肯定有车了。”
田帅大奇:“到底有几拨人?”
这还真不好说。王颖无辜,扳手指:“高手已经快到了,合伙人刚出发,中间人应该正在联络。所以至少三拨。”
田帅有些傻眼。贺叔抓住了关键:“第一拨已经快到了?”
“给我的保镖两时之后,抵达这边的机场。”
“那让孙接他们吧。牌子上写?”
“不用管他们。他们里头至少一个人懂z文。过来肯定带了钱,也有我的地址。打的去就近的酒店,兵分三路,一头找房子,一头租车,一头踩盘子,两个时足足够了。然后吃饱喝足,一头来我这儿,一头去接乔。而且——”王颖看向田帅,“一天二十四时一周七天,三班倒或者四班倒,不止四个人,你那车坐得下吗?另找车子,再去机场,没准已经赶不上了。所以,让他们自己坐大巴、打的好了。”
贺叔无言了一瞬,道:“我一会儿就过来。”见两人点头,便走了。
田帅也无言,劝王颖道:“他们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然后?”
“客气点啊?”
“我抠门?”
“唔——也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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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田帅推门进417的时候,还是有点同情王颖的保镖们,可又指不出哪里不对。
结果这一走神,田帅被别人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田帅?”
开口的是个中年女人。四十多岁,保养得宜。不过,容貌只是中等,算不上美人,所以也说不上风韵犹存。
田帅见了,过去规规矩矩打招呼:“赵阿姨。”
王颖暗道稀罕。
“坐坐。”中年女人扣住田帅的臂,往自己身旁的空椅上摁拽,“唉,田旭也在里边是吧……你说他们做不好,怎么就去听音乐会?你哥刚下飞机,他都不累吗?”无错说不跳字。
这算?怪罪救命稻草?
王颖在心底里冷冷嗤笑,便没把围巾扯下来,更没上前打招呼。
田帅也腻烦,装着看手机上的时间脱开了手,应付了两句,逃也似地溜去了房间另一头。
王颖跟着在田帅身旁坐下来,打量了一遍四下。
这个房间是会议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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