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四章 乱心(第1/3页)  重生之医路欢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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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自从阿娘与姐姐去后,怕是再没有人能让郁欢相信,有道是都庶虽甘,杖之必折,巧言虽美,用之必灭。自己对于拓跋弥的这份信任,也许正是因之直爽粗莽,从不在她面前拿腔装势,才越发显得坦荡自然。

    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来此魏宫中,究竟得之几何,失之几何?却总是想不明白。也许,不是想不明白,而是自己根本不愿去想,若说为了报仇入宫,可是几年经始,仇未得报,原因何在?说到底,自己还是想活下去的。为了活下去,这仇便要报得隐晦些,她觉得这样做,方对得起阿娘与姐姐。凭什么,自己二世为人,都要折于拓跋之手?

    郁欢望着窗外沉夜,思绪早飘了几飘,想起这几日的际遇,又不免一番感慨。石子木的神秘沉峻,马怜儿的诡诈妖媚,还有游真的若隐若现,这些人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若是被他们纠缠,又怎能轻易脱身?再说,倘若今日遇上的不是拓跋弥,她又岂能安然坐于此间?郁欢手中拿着半面幕,沉默许久,却暗暗提醒自己,日后再于宫内外行走,万不可掉以轻心。

    却说拓跋弥从郁欢这里离开后,心中烦乱,一时理不清思绪,便往东宫那边去。今日众皇子们皆于主宫这边受父皇聆训,想必此时都已经回到东宫诸殿,人影也没有碰到一个。

    就在他离东宫侧门越来越近之时,却听得前面人声隐隐传来,一时好奇。便又往那边行去。待到近前,方知是大皇兄拓跋焘与四皇弟拓跋范在弈棋。

    面上一喜,便喊道:“我说是谁呢,这么晚了。还有这等闲情于此手谈,原来是你们!”

    拓跋范听到他的声音,视线随之瞟来。淡淡一笑:“弥皇兄的兴致也不差,这么晚了,还于此闲逛。”

    拓跋弥听言,心胸却是畅快不少,这个四弟,平日里总是云淡风清,事事不惹尘埃。自己虽不甚与他交由,却最是佩服他的这般心性,不与人争,亦不退避于人后,人又长得好看。却从不拈花惹草,且他对自己母妃的孝义又无人可比,除了大皇兄拓跋焘,他最是心喜的就是这个皇弟。

    他从旁边摘了一枚花叶,于手中把玩,阵阵清香袭来,侧脸看着拓跋范,笑道:“皇弟这两年也往军中走了一遭,怎地还是没有脱了文人那般性子。既酸且腐。”

    拓跋范手下拈了一枚黑子,正在思索往哪里落下,听到拓跋弥的话,不禁抬头,笑得更加风华自茂,直直灼了拓跋弥的眼:“范自来如此。弥皇兄岂能不知?”

    说罢,落子不语,半晌,才听拓跋焘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这棋下得越发刁钻,不怕我吃了你的子?”

    “呵呵,失之一隅,方能得之更多,大皇兄怕是早把退路想到,这话说得便是欲擒故纵了。”拓跋范答。

    二人一边弈棋,一边谈笑自如,拓跋弥不懂棋,自插不上话,便有些气闷。

    本来郁欢的事情给他的冲击甚大,又不能告于他人,他正憋着倒不出。想来,之前不知怎地,老喜欢和她拌嘴使磕,倒没有别的心思,谁知这一会儿功夫,满脑满眼的全是她,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无比清晰地映在心里,这两人现在相谈甚欢,也不理自己,更是郁闷不已。

    “如果,你们这里”拓跋弥坐在一边石凳上,对着拓跋焘和拓跋范,指了指自己心脏,“这里老是装着一个人,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甚至她呛人的形容,会是怎样的?”

    拓跋范笑着看他,拓跋焘头也未抬,拓跋弥一下便窜出了火。

    大声道:“我在问你们话!”

    “我们心里又没装着人,如何知道是怎样的?”拓跋弥寒声答道,却见拓跋范微微敛容,若有所思地盯着拓跋弥。

    “我是说,如果!”拓跋弥一听拓跋焘的声音,便有点心虚,声音也软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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