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兄?还不曾有人这样放肆,对他直呼名讳称兄道弟,石子木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面色沉了沉,终拂袖离去。
郁欢闭着眼睛很久,眼珠在眼皮下转来转去,竖着耳朵听了又听,确信屋里屋外都没有人在,才慢慢睁开双眼,又左右环顾一番,从床上坐起。
试着动了一下胳膊,没有任何问题,郁欢撇嘴,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叫怜儿的女子,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手法还真是不错。如果是她自己帮人接回错骨,怕是要几日时间才能动。不过,她也未曾遇到这种情况,今日算是开了眼界,郁欢细细想了一回怜儿的手法,暗暗记下,日后说不定也能用得上。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自然要离开这里。别看郁欢混迹内宫几年,与人交际却是不甚圆滑,前后两世,都是这般性子,即使现在好了太多,终是对这种陌生的地方有点发怵。
尤其这个地方,住着这样一帮人,都是不好相与之人,郁欢这样想着,脚步又往门口挪去。
刚挪了两步,手脚便不听使唤,逐渐软乏,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她吓了一跳,不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因何而起,突然想起来那个怜儿此前在她面上拂过,香风扑面,许是被下了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郁欢惊出一身汗,忙往腕间把脉,也没什么不对啊?她的脑子越想越乱,最后竟是昏昏欲睡,使劲拍了拍脸。意识逐渐模糊,甚至连床前都摸不过去,便软下身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少主,此女怕是不那么简单。”屋外一角处,正是那名妖娆万分的女子的声音。
“你的锁魂散”石子木的声音冷冽。目光穿过花树,看向郁欢所在的屋子,道,“对她没用么?”
“怜儿在回骨时,便对她下了药,适才,怜儿隔着墙孔。竟发现她并未昏睡,足有一个多时辰,”她语有羞赧,“怜儿的锁魂散药力强劲,便是习有武技的男子吸入后。最多只有半刻钟的清醒时间。”
石子木长眸半眯,沉吟片刻后,方道:“无妨,此散能痹人感官,她的肩膀既已托回,减了痛楚便是好事。”
想了想,补充道:“柳徇天中幻花散,与她无关。”
“可是,她居然会下泻毒神丹!”怜儿一双媚眼怯怯地瞅向石子木。壮了壮胆子道,“而且,幻花散的解药,世上并没有几人知晓,不然,葛伯凭半生所学。岂能配不出来?”
“不管怎样,她的泻毒神丹终是救了徇天一命,等她醒了,便送她出去罢!”石子木不为所动。
这个马怜儿,跟随自己几年,他岂能不知她所想?一身媚功榜身,凡近身之人皆会被其所惑,都道女人柔如弱水,可是她的心性绝然,手段狠厉,乃女子中少见。而且,这世间,怕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动情动心,不然,“魅姬”之称也不会落到她头上。
或许,她只关心柳徇天,他的这个得力部下,少成孤,父母为了救怜儿而死,自收到自己麾下,姐弟俩对他从来都是唯命是从。因此,刚才对那女子说杀柳徇天,其实只是一说,他如何能够为了陌生人,断了自己臂膀?
石子山默了默,深知马怜儿生了心思,要把那女子圈起来参摩,也不多话,只道:“徇天中的幻花散,是大夏国所出。”
说罢,转身离去。
他有点烦躁,不知怎地,那名女子灵动的双眸总在自己面前出现,似曾相识,终是不愿马怜儿迫了她,成为她驭下的女宠。
虽然这些女宠,出入王邸将府,为他带来不少回报,只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还是放过她为好。
马怜儿揪了一片花树的叶子,若有所思地看着石子木的背影渐渐远去,回过头来,一个浅笑溢出,自是媚人,又看了看郁欢的屋门处,踌躇片刻,抬脚向屋前走去。
郁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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