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还在延续,肖承已经开感受不到自己了,脑海里昏昏沉沉,几欲昏厥。
那女子看着肖承狰狞的面孔,扭曲的身躯,看着肖承似有昏迷的状况,脸上依然不动声色,伸手抓住肖承的衣领一扯,‘嘶啦’肖承被脱了个精光。
女子的目光落在肖承的脸上,看着肖承的鼻头上冒出几滴黑汁,犹如出的汗滴,不由得微微颔首,推开了窗户,打开了房门,转身便离开了肖承的小院。
小院门开,女子离开,便有一名黑袍的门人进入,守在肖承的身边。
就在女子离开的时候,肖承身上开始散发出阵阵的黑烟,有清淡到浓郁,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黑烟,将肖承都裹在黑烟中。
站在无力的黑袍门人眉头紧皱,脸上浮现厌恶之色,双袖连煽,将黑烟驱除出去。
肖承身体散发的黑烟渐渐消弭,但是却从皮肤下面蠕动出一层层的黑泥,且奇丑无比。
黑袍门人更是捏着鼻子,不停的挥袖连煽。
黑泥越来越多,把肖承给紧紧包裹,肖承的鼻孔都被遮盖,这让他呼吸都感到困难。
这时,黑袍门人便用木棍帮肖承把鼻孔下的黑泥拨开,又退到一边,想要避开那阵阵恶臭。
黑泥覆盖下的肖承,身体里面再没有黑泥排出,脸上也恢复了平静,呼吸均匀,却是睡了过去。
见状,黑袍门人也离开了院子,不过很快又再次返回,只是手里拿了一套衣服,放在肖承屋里的桌子上......
肖承落在一个岩浆池里,但是岩浆却并未将他融化,甚至没有伤到他一丝,浑身泡在岩浆池中,重重包裹。忽然,岩浆迅速的冷却,肖承被冷却的岩浆封在里面,慢慢收缩,渐渐挤压,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让肖承呼吸困难。
“啊!”终于,肖承喊出声来,眼前一片黑暗。
肖承想要多动一下手脚,但是却觉得身上被什么缠上了,稍微一动弹,就感到身上好像是被敷上了厚厚的已经干涸的泥土,丝丝炸裂,脱落。
手臂上感觉到了轻松,眼前不能视物,伸手摸索身下,触及到的是木板,再往旁边摸索,摸到了床沿。
这是肖承也想起来了,自己早先服下了宗门派来的那个女子手中那颗很香的珠子,之后,自己便感到了温暖,然后是浑身奇痒难耐,在之后是奇痛无比,再然后......再然后,肖承想不起来了。
伸手搓搓脸,怎么感觉麻麻的?像老树皮?
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张麻赖的脸颊,肖承悲从心起,自己已经是黑得跟癞蛤蟆似的了,怎么现在变成了鳄鱼皮?
怎么更加严重了?
眼睛也看不见了!
肖承想哭,发疯似的抓脸,‘咔咔咔......’随着手指在脸上乱抓,脸上的‘树皮’纷纷掉下。
肖承一愣,有试着再掉落的地方试着用手指抠了一下,又一块落下。
肖承似有明悟,一块块地把脸上的东西全部扣掉,眼睛看得见了。脖子又动不了了,肖承已经明白了,这就是蓝才哲说得洗髓伐经,排除杂质的后果。
这些附在身上的‘树皮’就是自己身体里面排出的杂质,低头看去,身上的杂质真的很杂,很黑。
敲掉身上的硬块,跳下床,看见桌上的衣服,随手拿上便跑出屋去......
村子的一侧有一条溪流,是从雪山上融化的积雪流淌下来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在一个弯道处挖了个小水塘,平时都是大家洗澡的地方。肖承一下子跳进水塘里,从水底捡起一块石块在身上擦拭,那样子就像极了除死皮。
反反复复半个多时辰,肖承才爬出水塘,赶紧穿上衣服,以免来往人的看见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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