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也不顾许倩书愿不愿意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也都被他就着面前的酒,娓娓道来。
原来,金家并不是家族产业,金家也并非屹立了几代不倒的。
他这个‘采购长老’当得也有些虎头蛇尾。
年轻时的金老坚信自己是‘一刀穷一刀富’里边的后者,沉迷于赌蚌,未曾顾及家里。
金岳氏当时怀着第二胎,得知丈夫赌蚌输得裤子都掉了,被债主逼得躲了起来,那些人则是追债到了家里。
金岳氏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孩,她毅然决然的承担起债务,去做开蚌工人,一天开采数千个珠蚌。
直到临盆前三天,金老才回家,这时候的金老机缘巧合开出了珍稀珠蚌,成为其他郡县数一数二的富人了。
可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个如花般的小妾,气得金岳氏提前发动,谁知遭遇难产。
肚子里的女儿没保住,自己也差点丢了命,所以这件事一直哽在金老的心中,几十年了,他都不敢对金岳氏再有半点怨心,更没和外边的花花草草有勾缠,可金岳氏不信呀,疑神疑鬼了几十年,这才有了今日的闹剧。
都是我对不起彩芬,如果不是我混账,她怎么会
金老说着就哭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去。
许倩书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一脸无奈地拦酒。
韩氏走进来,歉疚地笑了笑,许妹子,我公爹就这样,遇到能交心的人,就喜欢说自己当年的错事,你别往心里去哈。
不会,金老也算是丈夫之中的楷模了。许倩书笑笑,不多做评判。
她看了一眼天色,琢磨着现在果果应该和陆鸣飒从南蒿郡府衙回来了。
便打算先回去,看了一眼醉得糊涂的金老,她只能拜托韩氏转告。
等等,许妹子,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韩氏阻止了她,把她送出门外,身后的小厮也将一个大箱子抬了上来。
这是?
韩氏拍了拍箱子,你来做客,总要有些伴手礼的。都是些家里厨子做的南蒿郡糕点,不值钱,倒是老太太有些东西放在里边儿给你了,说你一见如故,就像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子似的,亲切。
那,还真是多谢老太太了许倩书摸了摸鼻子,刚刚要打要杀的,叫亲切?
许妹子,何时有空的话,嫂子和你阿文哥定要去北海郡寻你,届时可要你尽东道主之谊啊。韩氏笑道。
一定,随时欢迎。说完,许倩书笑着上了马车,倒也不急着开箱见礼。
回到悦来客栈的时候,陆鸣飒正带着店小二装车。
许倩书这才想起来,今天果果等秀才已经从府衙回来了。
对举人的暂时安排,也已经有了着落。
许倩书刚下车,果果就扑上来跟她说明情况。
原来天底下的天才,不全是被重用的,比如她的宝贝女儿。
虽然女扮男装蒙混过关了,可到底只有七岁,也只能继续做做候补,无法直接出任。
所以,果果顶着一个名头,回北海郡继续上学堂,争取会试过关斩将、殿试拔得功名!
许倩书望天:她的宝贝,咋那么逆天呢?要是让那些老迂腐们知道,她的宝贝不仅是女儿身,还没上过几天学堂的话,会作何感想?
我也觉着我们的女儿很天才,可能是遗传了我的血统。陆鸣飒似乎能够感应到她在想什么,旁敲侧击,像是玩笑话一样将真相吐露出来。
去你的,不要脸!赶紧装车,明天我们回村。许倩书嗔了他一眼,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第二日,许倩书一切准备就绪,坐上了马车。
鹿蓉心心念念想着鹿离,但看陆鸣飒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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