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想有个人说说话。
“等什么人啊?”陈仙儿问。
“等我爱的人。”徐明子就像是背台词一样,顺畅无比地给陈仙儿讲故事。
“我爱的人,他爱着别的女人,他把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见到他。”
徐明子刚刚来到地府的时候,地府不是这样的,这里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高科技,有的只是百里的黄沙,无尽苍凉。
她没有不想投胎,但是她不能投胎。他们告诉徐明子说,她的肉体还没有死,她不能算一个完完全全的亡者。没有办法,她只能留在地府。
看着各种各样的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她从心底感觉到了寂寞。那是一种无处排解的寂寞。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关系不好的父亲。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公职,每天每天她都在老轮转王的身边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去投胎。老轮转王告诉她:你再等等,人都是有定数的,不让你投胎是因为有人在等你。
后来,徐明子真的等到了那个人。他穿着战袍,脸上还有着未干的血迹,他问她:我死了吗?我到了地府了吗?
徐明子把他带到了秦广王处,领了刑罚以后,她把男人带会了自己的家里。
男人说他是东汉末期的人,是个副将。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凭借一身武艺活了下来,打退了敌军,却还是死了,死在了政治局势的错乱之下。他被当做叛军,被大王判处极刑。
行刑的那天,男子的同僚想方设法买通了监刑官,让他得了一个痛快。
“我一心报国,奈何我的国家容不下我,唉!”男人跟徐明子说。
“你叫什么名字?可曾娶亲?”徐明子见多了这样的人,每一个都是满口抱怨,唯独那个男人心里还是想着国家。
“我叫呼延稷,年十九,不曾婚娶。”呼延稷虽说不懂为什么她要问自己有没有婚娶,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
“我叫徐明子,秦朝人,二十岁,不过也没有婚配。”徐明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时候,一般女孩子十四五岁就已经结婚了,但是因为是生在大户人家,徐明子一直挑挑拣拣,再加上因为姐姐徐姮子还没有结婚,所以就一直拖了下来。
“你为什么没有投胎呢?”呼延稷问。
“我也说不好,很复杂,总之就是投不了胎。”徐明子有些苦恼地说。
“那我如果投胎了,还能记得以前的事情吗?”呼延稷问徐明子。
“不会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是吗?”徐明子见呼延稷这个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
“国仇家恨,儿女情长,这一宗宗一件件怎么放得下?”呼延稷感叹道。
“真羡慕你还有那么多往事可以回忆,我一辈子的活动范围也只是一个镇子。”徐明子羡慕地看着呼延稷。
那个时代的女子可不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嘛!要是有女孩天天到处出去走,非要被人笑话死不可。
“外面也有外面的苦。”呼延稷笑着摸了摸徐明子的头。
“你别走了,跟我讲讲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很久没有人跟徐明子这么温柔地说过话了。徐明子对眼前这个英气十足的男孩子太好奇了。
“当然好啊,你也跟我讲讲秦朝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真的有人家说得那么不好吗?”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成了很好的朋友,徐明子最喜欢听呼延稷说外面的故事,说战场上怎么厮杀,以及……他的青梅。
据呼延稷说,他的时候和父亲好友的女儿常常一起玩,感情非常深,十几岁的时候,那个女孩进了宫,两个人也就自此分道扬镳了。
在战场的时候,每一时刻,呼延稷都在想着那个女孩,她的一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