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交加,缓缓的晚风吹散着满天的血腥。抓着柳白的储物袋,东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他不愿去杀人,可很多的事往往皆不会如愿以偿,修真的残酷,唯有强者可存。
柳白虽死,可涌入体内的毒依旧在侵蚀着五脏六腑。谷老头曾说,巫族善用毒,不战便能杀其人。今日所遇,确实不假。
东川定神翻了数遍储物袋,里面除了些灵石功法外,并无任何解药的踪迹。此时的他忽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若非及时砍了左臂,今日定着了对方的道。当下朝着胸口连拍了数次,压下毒素的侵蚀,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中年男子。
“你还要装多久?”话后不见回声,东川面色越冷,手提太阿正要刺去。
张远突然惊呼道:“道友手下留情,道友手下留情。”
望着张远,东川心中杀意波动,此人心机颇深,虽说受伤不假,却没有其表现的那般严重。怎么说他不会相信,对方毫无手无缚鸡之力。从祸水引身开始,他就感觉落了其的套中。
夜幕笼罩周身,雨又开始大了起来。
“此物是什么?”东川握着黑轴,望着其上密密麻麻地符号冷冷道。
“这,这是块兵冢地图。”张远缓缓开口,面色依旧黑气缭绕,却没有了萎靡之态。
此幕落眼,东川微退半步,手里隐隐掐诀,不露喜怒道:“兵冢地图”
张远双手掐诀,在身上连点数下,下息身子突然涨起,刺在后背的银针硬是生生被逼出。涨起的身子,气随针眼慢慢恢复。当下双袖轻挥,含笑开口:“此地名为碎仙痕,说白了就是空间裂缝吞噬的上古战场,图中所述之地,我与道侣去过两次,最后均与失败告终,此次若能和东道友联手,我想定会大事有成。”
闻言,东川眉头一皱,只要心念微动,太极图便可脱掌而出,当下不怒喜怒道:“道友堂堂命宫后期都是铩羽而归,在下修为不足实在难担此任。”想不到,此人一直在算计之中,从来到此地开始,他便陷入了其内。倘若自己被柳白杀死,对方也自有其他打算。
“东道友身为五神宗高徒,刚刚那雷霆手段,张某是有目共睹,怎么能说难担此任。”张远含笑开口。若不是对方所施的剑气对进入有用的话,他此时早就夺宝杀人了。
见对方未理,张远眼光微凝,肉痛道:“此物是我二次进入时所得,有续命之用,在大限将至突破无果后,可偷轮回五十载。若东兄能助,我甘心相送。”
声音入耳,他的心里泛起苦涩,倘若曾经有此物,那赵清便不会死。“相助也非不可,但东某有个条件。”
“东兄但说无妨。”张远笑道。
“张道友修为高深,东某自知不如,为保安全,你需用魂血立誓。”
张远瞳孔微缩,嘴中却笑道:“东兄言之有理,这是本该之事。”说着双指轻点眉心,拽出一缕灰气对天立誓。
誓罢,张远拿出原先允诺之物送出,两人闲谈几句便各自离去,相约六月后再到此地汇合。
夜雨渐浓,寒风凛冽。
雨从天际落来,还不等着了地,便被疾驰而过的长虹拦腰撞破。一路走来,东川接连改了数次位置,确定没人跟来后,才寻了个山洞闭关疗伤。经过数十年的修道,他越发捂得了个道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巫毒虽强,若没了根源,也不过是水中浮萍。经过数月调养,体内的毒素尽数荡尽。古话有说,伤筋动骨百日为休,他虽不是凡人,如今脸上也是依旧惨白。
天是夜晚,雨还在连绵。
东川缓步至洞口,听着唰唰地雨声,有种复杂地心绪轻轻笼罩了全身。下雨天惹人有了压抑,下雨夜总会让人辗转反侧。
“清儿,你是否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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