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已经停息,这并不是说紧急状态就此解除,而是全体人员都到达了各自的值班岗位。在这期间,舰上的通讯舱室遵照舰长的指令向本土的海军指挥部发去了电报,报告了他们侦测到近距离雷达探测波并就此询问己方是否有飞机、舰艇在附近执行任务;雷达舱室密切关注着悄然出现又悄然消失的雷达波,并以本舰的雷达展开海空搜索;战斗部门指挥舰炮、鱼雷还有防空分部的舰员们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临战状态,揭炮衣、调炮位、运弹药,可见和不可见之处皆是一阵忙乱。
除此之外,声纳部门—传统巡洋舰可有可无的配置,现代化巡洋舰设于中前部的防御性配属,亦极力监听着海面之下的状况。只是正如工程师们起初将声纳排除于大型战舰的考虑,舰艇自身的发动机和螺旋桨噪音过大,以至于严重影响了常规声纳的判断精度,何况不远处还有一艘堪称噪音机器、燃料怪兽的巨型邮轮!
舰桥上,穿着洁白海军制服的军官们忧心忡忡地注视着海面,若只是虚惊一场倒也罢了,要真是碰上了意料之外的危机,能否安然度过就得看天意了··…··
“噢上帝啊··…··先生们快看左舷,那波浪有些反光的地方·好像是鱼雷··…··”
一名约莫三十上下的尉官面朝左舷,惊慌失措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利,听起来像是女人看到了老鼠。尽管不悦,旁边的几名军官还是齐刷刷地转头望去,有的还端起了望远镜。
“上帝··…··那是鱼雷还是海豚?噢我的天······鱼ˉ雷ˉ啊!”
这最后一声喊叫充斥着令人悚然的惊恐,此时在舰艇左舷海面上出现的水痕与以往鱼雷拖着的充满气泡的轨迹大不相同,它的产生主要是因为水下快速行进之物腾起的波痕,因而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伴随着急促的转向警报声响起,航速保持在二十多节的轻巡洋舰迅疾作出了转向的举动。舰艏划过波浪,在海面上留下了酷酷的白色水痕,舰身随着急速转向而发生倾斜,桅杆上的乔治十字海军旗也在狂乱地摇曳着。很快的,左舷枪炮齐鸣自战争结束以来英国海军舰艇虽然也会在大西洋上进行实弹演习,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忙乱。喷射出去的枪炮弹在原本平静的海面上激起大量的水花,可它们却没有如射击者所愿行程严密的拦截弹幕,转眼间,舰上的观望人员又在海面上发现了更多的鱼雷,他们惊慌失措地喊叫着试图指引舰艇进行适当的规避、枪炮进行准确的拦截,然而那些飞驰而至的鱼雷留给他们的时间实在太少。
“要撞上啦!”有人万分惊恐地尖叫着,稍有经验之人都会柱反方向跑,而不是在这个时候跳水逃生,也有极其勇敢或来不及跑开的,一边虔诚祈祷一边注视着那些比海豚还要敏捷的攻击武器。终于,第一条鱼雷擦着舰舷掠过,有胆大之人往水里看,漆黑的鱼雷就像是一条身躯笔直的怪鱼靠前位置还写着白色的文字。
“是俄文!”有人惊愕地说道。
遂有人惊魂未定地问;“写着什么?”
那人转过头,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同伴;“好像是共产主义万岁·····
于是,同伴愤恨地骂道;“这些该下地狱的俄国佬!”
这时,舰上又有人惊呼;“那条朝舰尾去了!”
在舰桥上,大部分军官并没有离开危险的敞开式观测台他们茫然不知遭到何方潜艇的攻击,但至少能够确认的一点是,对方不仅有意击沉自己,还准备把那艘五万吨级的巨型邮轮也干掉,因为从鱼雷的行进路线上看,这两艘舰船正好处于相对重叠的位置。
“叫法国人立即转向!”留着白胡子的英国舰长如雄狮般吼着,尽管信号兵在第一时间以旗语向那艘相距大约两千米的邮轮发出警告,可它那过分庞大的躯体转向的效率实在不敢恭维。在这一刻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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