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在于我们如何说服他们跟我们展开秘密合作?”中校道出自己的担心,“此外,若是一家瑞典公司竞标获得了拆船资格,却不将拆下来的废钢材拖回芬兰去,这不是也很容易引人质疑吗?”
暗箱操作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这需要很高的智商和毒辣狡猾的眼光,林恩开始觉得脑细胞不够用了。
将资料簿来来回回翻了两遍,奥博莱瑟好像也没辙了,但他忽然想起些什么:“话说回来,长官!我知道有家很特别的瑞士企业,凯奈特公司。它在瑞士经营巧克力糖果,产量销量还不错,老板世代经商,据说非常富有,且不甘守成,经常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投资。比如在30年代中期,他在荷兰投资开办了一家柴油机公司,1940年我们占领荷兰后没收了这家公司的资产时从生产档案中查到,这家公司在1939年到1940年夏天这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就获得了荷兰皇家海军和英国皇家海军总价高达200多万英镑的柴油机订单,而利润高达百分之三十以上。若不是我们成功发动了闪击战,这家规模不大的公司还能为他赚取更加丰厚的利润。”
这样一笔投资确实体现出了敏锐的商业和政治嗅觉,只是以商人的眼光确实很难料到刻板的德国将领们能够创造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闪击战术。
林恩想了想,问道:“你们当年没收这些资产,瑞士方面没有提出抗议?”
“抗议?抗议对德国党卫队的家伙有用么?再说法国投降后,瑞士政府整天都在担心我们入侵,哪还有勇气再三提出抗议?”奥博莱瑟中校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有高傲的口吻和不屑,尽管往日的光辉不再,曾经强者的姿态却没有完全放下。
这么说来,那个眼光独到的瑞士商人当年还是提出了抗议的,德国政府的强蛮风格肯定给他留下了极其糟糕的印象。如此,他怎会愿意跟时下落魄不已的德国残党们合作?林恩担心地思索着。
奥博莱瑟既然说起了这家企业,自然不会是毫无缘由,他紧接着告诉林恩:这位瑞士商人有个儿子从小不务正业,倒是对第三帝国的铁血思想崇拜不已,因而在1943年的时候偷偷溜到德国参加了武装党卫军,但又受不了东线战场上的艰苦环境,开小差当了逃兵,几乎被缉捕队抓住枪毙,但当时的盖世太保二处长官索尔斯特觉得他的家世背景有所可为,就诱使他加入了德国在瑞士的情报组织。
“巧合而幸运的是,我当时还在二处工作,并亲手操办了这件事。几个月后,我转到了四处,也就再没关注过那方面的情况。”中校补充道。
“听起来……好像有某种契机存在。这个瑞士商人现在怎么样了?他那个为我们工作的小儿子近况如何?还有那家企业,这些……需要多久才能够弄清楚?”林恩语速飞快地问。
“以我们目前和欧洲的联络模式,稳妥行事的话,少说也要一个星期。”奥博莱瑟回答说,“若是启用应急渠道,需要安德里上校批准,而且存在暴露的风险,最快也许两三天时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林恩暗暗安抚自己,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那我们就双线齐进吧!一方面联络卡滕-克罗斯公司,让他们做好准备加入这次竞标,但不要太过张扬,听我们的安排行事;另一方面联络我们在瑞士的情报人员,尽快搞清楚我们需要的信息,并做好接应准备——过一段时间我和安德里长官要去瑞士,看看能否将这件事情稳妥地办了。”
“好的,长官,我这就去办!”
奥博莱瑟中校夹起他的资料簿准备走人,林恩唤住了他,问道:
“我们在瑞典有没有支持者?”
中校止步:“您是说情报人员还是尊奉元首意志的人?”
“有人信奉天主教,有人信奉伊斯兰教,有人支持共产主义,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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