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车和三辆卡车速度不减地通过了哨卡,尤其当最后一辆没有篷布的卡车通过后,林恩恶狠狠地瞪着哨兵们,以手指着卡车吼道:“看到没有,我们的科学家都吓坏了,他们迫不及待地远离这个可怕的炼狱。快点回去准备吧!指挥部肯定会给你们下达战斗命令的,俄国人攻势凶猛,我们人手根本不够!”
“俄国……俄国人?”听到这句话,近处那两名哨兵惊讶的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真见鬼,你们难道觉得会是德国人,或是我们自己在基地内部搞篝火晚会吗?”林恩把自己当成马教主,青筋暴起地咆哮着,做戏当然要做足,他旋即转身走进哨所,拿起不知通向哪一级指挥部的电话,奋力摇动手柄,然后假装电话已经接通了:“喂喂喂?我要接基地司令部,我是基地a区的km上尉,该死的……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好吧……是的,我已经奉指挥部命令带着第一批科学家撤离,是的,全速赶往目的地。这里的哨兵?真该死!我想他们正在看热闹呢!请尽速从抽调人员前往基地吧,入侵者约有一百多人,天知道这些家伙是从哪里来的!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德国人,一定是俄国人!好的!”
对着一直呈忙音状态的电话说完这些,林恩手里还拿着话筒,很是生气地对哨兵们说:“你们长官正在火头上,他说要和你们谈谈!”
哨兵们面面相觑,军阶最高的那个神情忐忑地走过来,但林恩又听了听话筒:“挂了?哼,算你们走运!希望长官今晚之后就忘记这事,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真该在几个月前把你们扔到欧洲去!”
将话筒扔给已经走到跟前的哨兵,林恩气呼呼地朝吉普车招手,负责驾驶的突击队员连忙将车开了过来,林恩往车里一坐,面无表情地挥手向前,哨兵们这时已经彻底被奥斯卡影帝级的表演折服了,他们忙不迭地升起哨杆,目送这位愤怒的上尉远去。
“基地里面的军官都这么牛哄哄的?”一名哨兵问他的同伴。
放下话筒从岗哨里面走出来的哨兵因郁生恨地说:“前几天也没见这么暴脾气,可能是刚刚被袭击者一通狠揍,晕头转向无处发泄!”
“你们说……这真是俄国人干的?”另一名哨兵揣测道。
见车队已经离开,机枪战位上的两名哨兵纷纷凑了过来,其中一人听了同伴的疑惑后,当即很忧虑地说:“我觉得很有可能!听说……俄国人正从远东调回大批坦克火炮前往西欧,他们的军队跟德国人打了好几年仗,已经被磨练得十分凶悍了,以我们和英国、法国在西欧的军队,根本抵不住他们的一轮冲击。别忘了,他们可是红色恶魔!”
最前面那名哨兵立即驳斥道:“不懂别乱说,‘红色恶魔’是指希特勒和他的国家社会主义,苏联人奉行的是的共产主义,那是人类文明的终极形式!”
“你疯了!”军阶最高的哨兵压低声音训斥说,“这话可不能跟外人提起,不然你就等着被赶出军队!”
众哨兵们沉默了,有人转头望向那六辆汽车离去的方向,怯怯地问说:“我们要不要向连部报告一下?”
“报告什么?”军阶最高的哨兵无奈地叹道,“你刚才没听到吗?连部的人在他们的面前也没有任何办法。不就是给基地当看守吗?搞得好像是拯救了世界似的。”
此时此刻,坐在吉普车里的林恩正用手帕擦拭额头鬓角的汗珠,倒不是无法适应这种患了狂躁症般的角色,而是淋漓尽致发挥后的自然反应。尽管顺利通过了一关,可他也知道,并非所有的美国哨兵都这么好糊弄,其实只要有一名稍有些见识和胆量的军士坐镇,或强硬要求自己出示证件,或当场打电话和上级确认,自己的把戏随时可能穿帮。那样也只好强行动用武力,杀过一关算一关。
“长官,您的美式英语说得真好!”坐在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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