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看法。最后,一名学员在黑板上画图,他们的代表底气并不很足地说:“鉴于河面上的两座桥梁都被敌人摧毁,我们的侦察部队迅速勘察河流情况,找到了适合人员车辆直接渡河之处——在这里我们也考虑到了,若是整条河流都没有适合的地段,则避开敌人重点防守的村镇在河面较窄处架设浮桥,然后以装甲侦察连先行渡河,快速对敌方区域实施侦察,主力战斗营渡河后,全员向村镇攻击前进!”
守方学员们简单讨论之后,即给出了他们的应对:“对于敌方部队的渡河情况,我方分散部署的警戒人员及时发现并上报连部,我方即动员部队加强戒备,集中力量巩固村镇防御工事,并令各部避免与强势之敌发生战斗,充分利用地形进行隐蔽观察,待敌人全员渡河并向村镇移动后,伺机攻击其后续辎重部队,若能够坚持到天黑,则组织小股部队对敌方渡桥实施破坏。”
既然守方很坚决地采取死守策略,接下来的战斗就转入了村镇攻防战。为了增大赢面,进攻方不惜代价地投入了包括装甲侦察连在内的全部主力,经过火力试探,他们确定了村镇防御的最薄弱环节,集中主力进行了孤注一掷的猛烈攻击,并认为此举可凭借四倍的兵力优势突破守军防御,守方则一再强调“依托工事、殊死抵抗”。当兵棋推演的胜负决定于此时,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等着巴恩芬格评判。
巴恩芬格并不走上讲台,而是背靠窗户、面朝教室说:“如果交战双方的素质和意志接近,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结果,但考虑到双方各自任务,守方仍是更接近于完成的一方,而进攻方即便能够最终攻占村镇,也将因为损失过大而难以完成后面的接应和前哨任务!抛开这场推演的胜负本身,我们的现场指挥官们都太过保守了,将胜负寄于战斗本身,而没有发挥出真正的战争策略。接下来,兵力、地形不变,继续!”
讲台上的十名学员不论攻守阵营都悻悻而归,下面的学员们则在巴恩芬格说完话之后就议论开了。看样子已经参与了推演的学员是不能再次参加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有6名先前未登台的走上讲台,其中5人迅速而坚定地站到了防守一方,余下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右边也就是代表进攻方的那一侧。
这时候,林恩并不说话,而是挑衅式地看着中分头,这家伙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与林恩目光相交,当即站了起来:“走吧,伙计们,迟早都要上场!”
金发少尉和眼镜少尉也即起身,只是他们脸上都带着悲观的表情,看来对击破“龟壳”并无想法,因而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林恩坐在外侧,起身让出位置并立于一旁,扯直了衣襟,等到三位室友走过之后才跟在他们后面,并有意摆出昂首挺胸的姿态。只是这时巴恩芬格的目光已经重新转到窗外,并从他那银色的烟盒里摸出了第三根烟,照此算来,这家伙的烟瘾可真不是一般般的大。
上一轮留下的兵力部署和进军路线仍留在黑板上,扮演防守方的学员们看来连用板擦清理都不必了,凑齐五人之后,进攻方这边先上台的那位学员主动拿起板擦从渡河后的进军路线开始,从左往右擦去前一次的失败痕迹。等他擦掉了渡桥的图样后,林恩对他说:“好了,余下的留着吧!”
听到这话,不仅是拿着板擦的学员,三位室友也是十分好奇地转头看着林恩,中分头低声道:“就算会输,也不能不动脑筋地用前面一组人的作战方案吧!”
林恩淡定地瞧了瞧这个心存嫉妒的家伙:“谁说我们要用他们的方案?你们接下来听我的解释就会明白的!在这之前,我需要征求你们的意见,是否愿意为了胜利而让我担当发言代表并全权决策?”
金发少尉和小框眼镜除了惊讶倒是没有异议,拿板擦的学员亦默不作声,唯独中分头瞪着眼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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