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而持久的轰炸,大部分工厂设施都在1943至1944年间迁往南部山区或是远郊乡野,分散成为隐蔽的秘密作坊,只留下了满目仓夷的破败厂房。可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德国的军工生产反而在1944年迎来了高峰期——想到这些,林恩当然不会忘记那个鼎鼎大名的建筑天才阿尔伯特.施佩尔。按照正史记载,施佩尔在战争末期阻止了希特勒的焦土命令,被英军俘获后接受了纽伦堡审判,并成为第三帝国核心圈中唯一免于死刑的官员。
啪……啪……哒哒哒哒哒……
前方传来的枪声让林恩老老实实将注意力收回到眼前来,这时候隐约可以看到有连串的子弹带着暗红色的微光飞向道路右侧。听枪声,估计是有零散的苏军士兵用反坦克步枪之类的枪械从较远的距离进行骚扰性攻击。在这种情况下,己方的豹式和四号坦克并不会轻易消耗有限的炮弹,就连进行压制的机枪火力也显得有些吝啬——从前面的装甲指挥车换到了这辆装甲运输车上,林恩也确实没有看到大量堆积的弹药箱,步兵用红外线夜视装备的蓄电池组倒是有一些,在齐格恩克少校的调配下,他的战斗小队得到了两盒,林恩和布鲁尔又重新用上了熟悉的夜战装备,而诺亚获得了一支由阵亡士兵留下的88毫米反坦克火箭筒,也算是“重操旧业”。
见林恩把着机枪有些不知所措,轮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的党卫军士兵主动起身道:“还是我来吧,长官!”
林恩刚刚往后挪了一个身位,就听到并不明显的“当”一声,思维还不及转过来,只见眼前这位还没摸到机枪把柄的党卫军士兵捂着腹部缓慢坐下,他那一脸惊愕的表情很快变成了极端痛苦状。
昏暗的车厢中,任林恩瞪大眼睛搜寻也没看到弹孔所在,可是从这位党卫军士兵指缝中涌出的鲜血却没有半点儿虚假。沃夫鲁姆瞧见情况不对,这时候也挪过来帮忙,然而在他们试着给同伴止血之前,这个他们尚不知道姓名的士兵就已经僵在车厢靠前的降落里毫无鼻息了。
又一个生命就这样无可挽回地在自己身旁陨落,林恩的心情就像是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飘来了一大片乌云,那种了然于心的失落和哀伤可不是想撇开就能撇开的。目睹此情此景,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深深的隐忧:历史之所以如绝大多数人所了解的那样,莫不是因为秘密突围的大boss没能最终抵达目的地,而是在半途与座驾一道化为了灰烬,以至于那些幸存者的口述都变成了“无稽之谈”?
随着机枪射手的阵亡,这辆半履带式装甲车的车厢里就只剩下了林恩和他的六名士兵,沃夫鲁姆勇敢地接替了机枪射手的位置,只是他并没有盲目开火,以免主动将这装甲车的具体位置暴露给对手,而外面的响动也没有大的变化,看来袭击者仍只是苏军的散兵游勇。
吵杂的环境基本隔绝了车厢和驾驶室之间的声音交流,在这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最年轻的特奇梅尔成了最先发问的人。
“长官,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林恩就地靠坐,坦然回答说:“我仅知道我们是在护送极其重要的人物离开柏林,至于去哪,我也很想知道!”
特奇梅尔的问题到此为止,坐在他对面的布鲁尔在挎包中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包烟,看样子里面还有不少。他给车厢里的每一个同伴都发了一根,并划燃火柴给林恩点上,顺势低声问说:“长官,我不是在质疑您的决定,只是想知道……这样做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
嗅到了熟悉的烟草味道,林恩的紧绷情绪有所舒缓。其实对于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士兵而言,香烟确实是好东西,有时候价值甚至超过了武器和食物,而众人之中此时似乎也就布鲁尔还余有存货。相处时间虽然不长,林恩却已经有两次看到他跟友邻同伴进行以物易物的交易,食物换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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