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的家伙啊。
入府的上官擎宇大步往东厢房笔直而去,冷峻的面容令沿途撞见的下人们一个个垂眉敛目、噤若寒蝉,惊惧不已。
上官擎宇大步走进东厢房杜绮玉所在的居所,小院里除了他派来的人之外,还有几个别房派来的闲杂人等,他停下步伐,甚至没转头看向那些人,只是冷冷地说了一个「滚」字,便将那些前来打探消息的下人们吓得一个个屁滚尿流,飞奔而去。
他再度举步往前走,途经他派来服侍杜绮玉的两名丫鬟中的绿衣面前时,冷冷地下了一道命令,「不是我们的人全赶走。」之后才举步踏进屋内。
仗着大少nǎinǎi的命令与权势而留在屋里的香橘无法假装没听见二少爷的命令,不等房里的紫衣或门外的绿衣驱赶,立即缩着脖子退了出去,飞奔去向大少nǎinǎi报讯。
「奴婢没保护好姑娘,请二少爷责罚。」香橘离开后,紫衣与绿衣两人同时跪下,开口请罪。
「与她们俩无关,别怪她们。」躺在床上的杜绮玉赶紧坐起身来,开口说道。
「你躺着别起来。」上官擎宇眉头紧蹙的说,目光停留在她额头上裹着伤口的布条,怎么看都觉得刺眼,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
「没事,只是小伤。」杜绮玉说。
「大夫都说会留疤了,还只是小伤?」上官擎宇遏制不住的怒吼道,把杜绮玉和紫衣、绿衣三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两个仍跪在地上的丫鬟瞬间额头贴地的趴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杜绮玉则是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后,轻声开口道:「你干么这么生气?受伤会留疤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上官擎宇闻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瞪得杜绮玉莫名的心虚。
他该不会已经猜到她是故意激怒温婉亭,让她失控出手伤了她,进而把事情闹大,使那位骄纵难缠的千金大小姐没脸继续待下去,不得不离开上官家吧?这计策虽然冒险了点,但只要成功就能一了百了,她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这是最快且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她看着他坦诚道。「事实上只是额头受了点外伤,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已经出乎意料之外的轻微了。」
「解决办法?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上官擎宇目不转睛的瞪着她,一字一顿的缓声问道。
「呃……」杜绮玉一阵呆滞,顿时明白他根本什么都没猜到,她完全是在不打自招啊。
「你们俩当时谁在场,把经过仔细的说一遍。」上官擎宇转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冷声命令道。
「当时奴婢在场。」紫衣立即出声应道,接着便一五一十的将事发经过详尽的说了一遍。
她从温四小姐突然不请自来的闯进院里开始说起,说到两位姑娘间的对话,然后温四小姐突然暴起用茶杯砸伤姑娘,大少nǎinǎi随后出现,一巴掌遏止失控的温四小姐之后所下达的每一个命令,巨细靡遗,无一遗漏。
在紫衣述说其间,上官擎宇始终盯着杜绮玉看,那明显生气、责难、准备狠狠训斥她一顿的神情让杜绮玉有种毛骨悚然、想立刻下床拔腿逃跑的冲动。但她也知道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道理,所以她在紫衣说完闭上嘴巴后,认命的主动开口。
「表哥,」她有些示弱的唤道:「你现在已经知道她们俩完全是无辜的,可以让她们起来了吗?你若要训我,可不可以先让她们到外头待着,让我保留一点自尊?」
「你也知道自己做了傻事,等着挨训?」上官擎宇讽刺的瞪着她道。
杜绮玉不由自主的撇了下唇,直接转头对受她拖累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说:「紫衣、绿衣,你们俩起来,先到门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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