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丫鬟在一旁伺候着,有的给主子斟茶倒水,有的拿着扇子替主子掮凉。
欧水湄隔着绿篱,不经意听见里头fù人的jiāo谈声
「……姊姊,这么说,欧家可是要大难临头了。」坐在左侧,年纪约莫三、四十岁的fù人,听完适才姊姊所说的事后,诧异的道。
「可不是,欧家作梦都想不到,出卖他们的是他们那个好女婿。」坐在右侧的国舅夫人杨氏嘲讽道。
她与妹妹长得有几分相似,脸形都略显丰腴。
「想不到季长欢竟然会因为那种事便要毁了欧家。」
杨氏冷哼道:「季长欢素来睚眦必报,但凡得罪过他的人,他从不放过,更别说他爹正是因为被欧家诬赖盗走了家传宝鉴,蒙受不白之冤忧烦而死,这可是父仇,他岂会放过欧家。」
杨氏出身昌平郡王府,为人精明,手腕厉害,嫁入陈家后没少替自家丈夫出谋划策,陈家能有今天,她功劳不小,她不仅掌管陈家后宅,连丈夫在朝廷的事也常替他出主意。
季家当年之所以丢失向欧家借的那本祖传宝鉴,其中的内情她与丈夫可说是比谁都清楚。
听见她们提起欧家与季长欢之事,欧水湄惊愕得停下脚步。
两人背对着欧水湄一行人所在的方向,几名仆fù也忙着服侍两人,再加上有绿篱遮挡着,完全没留意到附近有人。
杨氏的妹妹摇头道:「书是在季府时遗失的,实在怪不得欧家会误以为是季家有心想昧下此书不还,可是季长欢为着这事便与姊夫勾结对付欧家,他这是连他妹妹的死活都不顾了吗?」欧家一旦出事,他妹妹怕是也会受到牵连。
杨氏端起凉茶浅抿一口,轻蔑的道:「他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牺牲一个妹妹算得了什么。」
「可我听说他同妹妹感情深厚,还听说他同妻子似乎也颇恩爱。」
「那些传闻八成都是假的,他若真同他妻子恩爱,也不会这么狠,同咱们合谋栽赃嫁祸欧家了。」
欧水湄再也无法冷静,她疾步绕到小园子的入口,来到两人面前,怒色喝问:「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若是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可饶不了你们!」
杨氏与妹妹乍见她俱是吃了一惊,两人虽与欧水湄不相熟,但也打过几次照面,因此一眼就认出她来。
杨氏不知适才自己所说的话被她听去多少,心下有些愕然,但下一瞬思及这会儿欧家已是大难临头,自身难保,纵使被她得知了这事也难以挽回,何况话是人说的,自己只要咬着不松口,她也奈何不了她,于是佯笑道:「哟,是季夫人哪,我在这儿和舍妹正在闲聊些家务事,不知季夫人指的是哪桩?」
「你方才说我相公勾结你丈夫想谋害欧家,究竟是不是真的?」欧水湄急切的质问。
「季夫人,这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种话我可从没说过,季夫人莫不足因为天气热,听错了。」杨氏说完,朝妹妹使了个眼神。
她立即心领神会的接腔,「是啊,这种事我们怎么敢乱说,这日头晒得人头昏眼花,怕是季夫人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听错!」欧水湄回头询问跟着过来的杜嬷嬷和芳容,「你们刚才是不是也听见了?」
杜嬷嬷一脸凝重,方才她们的话她也听到了,但她们现下咬死不认,她一个下人也不能拿她们如何。
芳容则是暗自着急,她终于明白大人必是暗中在进行什么事,才会特地叮嘱她别让夫人出门,为免节外生枝,她急着想将夫人劝回府去,连忙上前道:「夫人,这天气委实太热,说不得真是咱们听错了,时辰不早,咱们先回去吧。」她边说着边拽着夫人往外走。
欧水湄回头朝杨氏瞪去。
杨氏露出一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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