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自忠就把第一师已经抵达临淄的少校以上军官招到自己的临时驻地县衙,目地只有一个,群策群力想办法,看看这个仗要怎么打。
“师座,您看我们是不是沿用徐州之战的老办法,在这个开阔地型上构筑弹性阵地,日本人战斗力再强他也得一个堡垒一个堡垒的打”参谋长蒋志清是前任参谋长张旭光调走后接任这个位置的,上次徐州之战他是参加了的,所以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如果王振宇看到这一幕估计会感叹历史已经被他这个穿越者改的乱七八糟了,历史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领袖的领袖蒋志清居然沦落到给张自忠当参谋长的地步了,太屈才了些吧,可人家老蒋不觉得,他这个参谋长來得可不容易,这从政工干部迈入军事干部可是很难的,亏得他有战功在身,,。
实际上这个办法是很不错的,就日本的工业实力,用以碉堡为基础的弹性防御的打法來打绝对够小日本喝一壶了,历史上这种阵地确实是最难攻克的,直到美国人学会用水泥去活埋地堡的打法。
张自忠点点头又摇摇头:“办法是好,可是时间和运力都不够,我们能构筑的弹性防御阵地面积大不到哪里去,还得靠其他办法。”
101团团长何成浚想了想道:“师座,要不我们反守为攻吧,我们的火力不见得比小鬼子差,说不定咱们就能以乱打乱给他來一个措手不及。”
张自忠靠着椅子想了一会,摇摇头道:“不成,想法是不错,可不实际,我们就算一击得手,也沒办法把小日本怎么样,而且相对于日军,我们对于后勤补给的依赖更大,这就决定了,我们只能守,,。”
军官们纷纷发言,也沒能拿出个什么特别好的主意了,会议很开就开到了深夜。
就在大家抓头绕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一天都沒有发过言的年轻军官突然起身道:“师座,我们是不是进入到一个误区中了,我们的任务只是迟滞日军,为整个左路军主力在济南进行决战创造条件,而不是把日军挡在临淄。”
张自忠看了一眼这个有些眼生的军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军官立刻起身敬礼道:“报告师座,卑职陈长捷,福建闽侯人,今年22岁,陆军大学第一期参谋指挥系毕业,此前在第四师任见习参谋,九月调任我师师参谋部少校参谋。”
张自忠顿时对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参谋來了兴趣:“陈长捷,好名字,福建闽侯人,你那的人不是大多报考海军大学的吗,你怎么跑到我们陆军來了。”
“报告师座,卑职是民国四年入伍的,最先是在闽军服役,护国战争结束后被编入上海警备区任职,期间从未有在海军任职的经历。”
“嗯,你刚才说得很好,你接着说说看,我们应该如何完成上级的任务”张自忠露出笑容,让师部内的气氛顿时松缓了不少。
陈长捷也觉得轻松了些,他轻轻的吸了口气后道:“师座,如果卑职看到的有关日军的情报无误的话,实际上但从装备上來说,日军可能不如我军,所以卑职的建议是不要过分显示我军的火力优势,应该不断派出有力小部队,交替对日军的行军进行干扰,并争取激怒对手,然后我们在设置一个陷阱,集中兵力以最快速度成建制歼灭日军一部,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从容不迫退往济南,而日军也必然会尾随我们前往济南,接下來就不光是咱们师的事情了。”
张自忠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他十分难得的笑了一下道:“陈长捷,陈长捷,这么好的名字放在这里当个参谋可惜了,中正兄啊,我看这一仗打完你还是考虑把他放到下面部队去带病吧,最不济也能当个团参谋长啊,比在师部跑腿要强。”
蒋志清其实是个性格很牛哄的人,不然历史上也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辞职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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