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军队调度的缘故,第二阶段的作战最终被延迟到了3月10日,这也为交战双方的准备工作提供了更充足的时间,这也导致这场被后世历史学家称为东南战役的战争的惨烈程度不亚于欧战的一次战役,很多新奇的作战方式也在这一战中不断涌现出來,极大的颠覆了列强对于中国军队战斗力的传统认知。
中华民国五年(公元1916年)三月十一日夜,安庆城外,四野苍茫,一片寂静,北洋安武军统领倪嗣冲却毫无睡意,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静静思考,客厅的西洋挂钟正在自觉的敲响十一时的钟声。
“老爷,该歇息了”说话的是倪嗣冲的老婆,在她看來,自从丈夫从湖南回來后,情绪就一直不太对,所以对于丈夫的作息很是注意。
“啊,是夫人啊,你先睡吧,我实在是睡不着啊。”虽然倪嗣冲绰号活阎王,在安徽一带无人不惧,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倪嗣冲却是个爱老婆的人,无论纳妾多少,对自己的夫人始终是客客气气的。
倪夫人并沒有离开,而是十分担心的一起坐了下來道:“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心。”
倪嗣冲在民国时期也是个人物,镇压乱党,拥戴复辟,兵围总统(1918年在安徽兵围冯国璋)这些乱七八糟的大事他一件都沒拉下过,虽然说最后的结局很是凄惨吧,但是人活到他这份上,那就真的是福也享了,孽也造了,沒什么可牵挂的。
但是眼下的局势他不烦还不行,要是拥戴袁世凯复辟,这位安徽的老大可是头一号的积极分子,几乎每一份劝进的通电他都有署名,一副袁世凯麾下天字第一号忠臣的模样,袁世凯对他的这份忠心自然也是投桃报李,加封倪嗣冲为一等公爵。
倪嗣冲随后又奉命入湘镇压程潜、林修梅等人领导的湘南护国军,起初战事也还算顺利,倪嗣冲靠着自己安武军十五营兵马二万多人枪把湘南护国军死死的压在衡阳外头,可是不曾想,风云突变,王振宇这个程咬金从半路杀了出來,先是青年军第一师翻越雪峰山,经宝庆府进入衡阳地区,导致敌我力量发生了逆转,接着又传來马继曾的第六师全军覆沒的消息,这个时候倪嗣冲这个带兵的老手要再看不清楚形势那他就是猪了,咱们老倪同志一寻思,自己这二万人马留在湖南那叫一人生地不熟啊,改变不了什么局面不说,很可能还得把自己栽进去,所以倪嗣冲当机立断,撤,临走还狠狠的坑了汤芗铭一把,把湘军第一师栽进去了。
而且倪嗣冲的安武军撤的不是一般的干净,连武汉都不进,直接回了安徽,那撤退的速度和距离,绝对不比甲午战争时期的然见南山的陶渊明担任过县令的地方,据说当日陶渊明不愿意为五斗米折腰,所以把官印一丢就跑了,可是沒成想一千多年后,后人还在为这个官印打來打去。
倪嗣冲感觉从湖南逃出來的那口子气还沒來得及缓过來了,这青年军就又追上來了,所以他也不打算再逃了,他要在安庆死守到底,哪怕把自己一手拉出來的安武军打光也在所不惜。
当然守安庆不一定就是守安庆城,倪嗣冲的计划是在离安庆城一百里的望江县以及八十里的潜山县为支点,背靠长江,形成一个防御线,在外围就开始抵御和消耗,争取拖延时间,然后等张勋的定武军上來再图大计。
望江县位于安庆西南方向,左侧是宽阔的长江,右侧则是龙感湖,大官湖,黄湖,汨湖,武昌互湖,青草湖组成的一个大湖区。
这些紧邻长江的湖泊和长江是长期互补的存在,长江水旺的时候,水入大湖防涝,长江水淡的时候,水回流长江防旱,几千年來一直是相得益彰的关系,王振宇依稀记得后世因为在长江上游修建一个世界第一坝,结果破坏了这种生态关系,导致这些湖泊干得变成了一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王振宇对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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