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国六年二月十五日深夜,在常德澧县,第一突击集群司令部兼第一军军部,二十多个参谋都停止了工作,起身站立在各自的岗位上,目光都投向了第一突击集群司令徐源泉。
徐源泉的目光盯在地图上一动不动,整个蓝色光明行动涉及第一突击集群的部分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还在苦苦思索着作战计划中还存在的纰漏。
这时挂在墙上的壁钟突然敲响了子夜十二时的钟声,那清脆的布谷鸟声似乎划破了十六日凌晨的寂静,徐源泉索性不再去想,把铅笔往地图上一丢,怡然自得的对周围的参谋道:“不想了,传我军令,蓝色光明行动开始。”
原本一动不动的参谋们随着徐源泉的话音突然动了起來,一道道命令无比准确的下达到了各个参战部队。
原属第一军战斗序列的第五师赵东生部从澧县出击,第六师李洪奎从津市出击,沅江航运的船正好因为长江封航的缘故全部在安江沒货可运(所以的货都走铁路去广西装船了,右江航运由此壮大起來了),结果在完成向株洲的物资运输后,就调过來一半的船只参加第一突击集群对荆州的突击作战,所有的作战部队都将沿着水路朝着荆州方向前进,而且在大部队攻击之前,小股部队已经完成了渗透工作。
荆州此刻的守军是鄂军第五旅,旅长说起來还是王振宇的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汉口租界码头调戏叶梓雯未成,反被王振宇痛揍一顿的夏斗寅。
说起这个夏斗寅也确实是个人物儿,在鄂军中最早就跟随着孙武等人,后來湖北内斗,他又准确的站到了黎元洪一边,虽然黎胖子不喜欢这样一个赖皮似的人儿,但是千金买马骨,这样的人还不得不用,夏斗寅成了鄂军的团长,随后的湖北随着张振武的被杀局势变得反复起來,黎元洪也被迫辞去了湖北都督,北洋势力入主武汉,和其他鄂军势力不合作,不依附不同,夏斗寅很会來事,先是把段芝贵挂上了关系,然后又跟在王占元前后,把王占元伺候的十分舒服,王占元也是个实在人,投桃报李,把夏斗寅提升为旅长。
护国战争打响后,王占元几乎每天都在关注湖南战事的进展,而随着青年军战果的不断扩大,其展现出來的实力已经让王占元本能的感觉到恐惧了,关于青年军实力的分析报告,他早就上报陆军部了和冯国璋处了,而等冯国璋出任长江五省巡阅使一职后,以冯国璋嫡系自居的王占元更是毫不客气的申请调防,离开武汉以求避开青年军的锋芒。
可是远在南京的冯国璋接到电报一拖就是六七天也沒答复,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不过王占元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边强迫鄂军四个主力旅到武汉集结,配合守卫武汉;一边秘密命令第二师开始收拾行头,关键时刻做脚底抹油的准备;同时提升夏斗寅为鄂西警备司令兼第五旅旅长,把宜昌,荆州,恩施三地的防务都交给了这小子,为了坚定夏斗寅和青年军死战到底的决心,王占元还十分豪气的给夏斗寅调拨了七千条枪,三百万大洋,所以夏斗寅的军队虽然只顶着一个旅的番号,实际人枪早就突破一万五千人的规模了,而且这个夏斗寅实际上是个不读书不看报的傻大胆,他也不去打听打听青年军有多凶猛,他的习惯只要是拿到别人好处,那就算是天大的祸他也敢闯,事实上历史上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被老蒋一笔好处费收买后就敢带着队伍去打武汉的汪精卫,结果自然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一败涂地,事实上,这一类人在现实中还不少,但是他们的命运就跟流星一样,划过了就过了,夏斗寅最后的结局是沦落到香港的街头摆摊算命,这还是后话。
王占元虽然打算开溜,但也为守卫湖北做了些事情,比如从河南调來了二个地方旅到襄阳驻防,不过这些资料都明白无误的摆在了青年军最高统帅部和湖北方向作战司令员的案头,毫无半点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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