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破,唯独看不破自家儿孙那点事,所以估摸着将來女婿的江山还是要传到自己外孙身上,所以他对如何避免死后那滔天的洪水很是感兴趣:“文正啊,不管难不难的,你先说出來听听,遇着难办的,大家伙一起商量商量,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
周质云也附和道:“是啊,大帅,难不难,你先说出來,咱们大家伙帮着您,再大的问題也总是能够解决的。”
王振宇满意的点点头道:“第二个办法就是改变现在的农村和农业结构,至于改成什么样子,大家看看美国就知道了,咱们的目标就是最后把农业变成一个产业,把农民变成一个职业,然后把大量剩余的劳动力从农村带进城市,让他们成为产业工人,让他们自由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不过这个困难是显而易见的,大家知道现在的农村是个什么情况吗,农民为什么会被束缚在土地上,我委托曾琦曾部长做了一次比较深入的调查,结论很让我吃惊啊,其实在我们中国,农民被束缚在土地上有三个原因,前面我说的那个官本位啊,重农主义啊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封建宗族势力所控制的族权,这个东西很厉害的,大家不要小看,为什么历朝历代皇帝的命令都不下县,为什么县城之外就是官绅共治,就是出在这个环节,辛亥革命这么一闹腾啊,皇帝是被赶跑了,但是儒家思想和封建族权却还在那里照常运作,整个社会的结构并沒有被改变多少,而现在已经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不打破小农经济,不解除土地对劳动力的束缚,我们根本无法发展咱们的现代化工业,根本无法去统一全国甚至是成为新的列强,可是这么几千年发展下來,封建族权和儒家文化早就互相援引,纠缠在一起了,不是咱们一个行政命令就能打压的,而且我们要清醒的认识到,这个封建族权和咱们过去的行政权力不一样,人家的基础是建立在咱们中国人对于祖宗的敬畏基础上的,所以这个东西啊,不好处理,一个不好,人家老百姓不但不觉得你是在为他们争取人身自由和人格独立,反而觉得你是要对他祖宗不敬,这个这个就和那个信仰宗教的狂热分子是一样的,所以咱们现在虽然不得不去进行土地改革,但是也要注意到这个细节,否则我估摸着不但改革要失败,我们也会在一大堆的内乱之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叶祖文和周质云还有在座的人听完王振宇的话之后,都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后世的朋友可能无法想像这个时代封建族权的强大程度,不明白长房长孙对于一个家族的神圣意义,从儒家提出嫡长制以來,这个继承制度就变成了家族利益分配的唯一标准,这个标准比西方私有财产和穆斯林的真主还要神圣不可侵犯。
而这些族长也通过族权把族中的男女老少尽可能束缚在家族的周围,毕竟人多力量大,家族之间争地争水很多时候需要的是拳头而不是法律,但是这样的做法一个很大的弊端就出來了,族长就变成了这个小区域里的土皇帝,对自己的族人好点的就算了,不好的那就是予取予夺,掌握了生杀大权,一旦利益总额不足,他们又会鼓捣这些族人去和别的宗族争斗,获取利益,这也就是为什么几千年來,在广大的农村地区械斗不止的一个主要原因。
而现在王振宇搞土地改革的矛头直接就对准了地主和族长,不过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本身不大,在很多地方,族长和地主往往是同一个人,就算不是同一个人,大多也是近亲。
而且周质云手里还有一份资料,那就是青年军大部分青年军官、国社党的很多新党员以及很多政府公职人员,他们大多來自这样的家庭,沒办法,在这个时代能读书的穷人真的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所以要动族权和土地,很可能会导致内部不稳,这点不能不担心。
不过好在这些苦难王振宇都想到了:“大家也不用慌,也不用怕,我们不是李自成,我们也不是洪秀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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