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有空就到五叔公那里坐坐,你也很久没过去吃饭了。”五叔公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话说得有些不对,老脸一红,最后还对洪天宝邀请一番。农村人就是这样,朴素、热情、好客,至少洪天宝一直是这样觉得。
“得!到时候少不得到五叔公你那唠叨唠叨。”
告别五叔公,洪天宝一路上遇到不少村人,都热情打起招呼。
回到舅舅家,已经是五点十分,此时,太阳正挂在远处大山的树梢上,散发着迷人的金光。洪天宝觉得,现在的阳光才是最温柔的,不刺眼,反而有种舒适的感觉。
“咦!小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个电话你大舅,好让你大舅过去接你,看看你,一路走过来,满身都是汗,累吧?快、快到里面冲个凉。大舅母去杀个鸡,今晚让你二舅一家也过来吃顿饭。”
洪天宝的大舅母—黄兰,是隔壁村的人,年纪还没夏飞霜大,但外相却显得有些老。她刚刚喂好牲畜回来,就看见门口的洪天宝,脸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立即有些心疼,又有些责备地说道,但脸上却是欢喜。
“大舅母,不碍事的,你看我一个年轻人,走点路算什么?大舅他也很忙的,这点小事麻烦他可不好。”
洪天宝知道,这个大舅母一直把自己当做孩子,对他极为疼爱。所以,面对这个淳朴的农家妇女,洪天宝还是很尊敬的。
“他能有什么事?现在我们家的水稻还没收割,闲着慌呢!不过想着这几天就收割了,反正我们家水稻也不多,就没那么心急。”
黄兰将手中的潲水桶放在楼房隔壁的瓦房,然后领着洪天宝进屋。
洪天宝大舅和二舅家很近,都是一层的小平房,百来平方,外表还没装修,里面也只是涂上一层白色的石灰。
祖屋,也就是以前洪天宝外公住的地方,也不是很远,那是一座大瓦房。是由大块泥砖建的,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洪天宝记得,以前村子要是刮大风的时候,上面的瓦片就像飞刀一般乱舞。大风过后,大伙都会爬上屋顶捡瓦,十分有趣。
晚上,二舅、二舅母带着一个表弟过来。大家一起蹭了顿饭,表弟不小了,已经高三毕业,至于能不能上大学,就还要看过段时间的高考成绩。本来还有一个表妹的,那个表妹正在海滨市读大一,二a的学校,比起以前洪天宝的名牌大学要差很多。
“小宝,你可是我们村子最有出息的人,现在应该有份好工作了吧?以后我们夏家吃粥吃饭就看你的啦!”
洪天宝的二舅母这话有些含沙射影,连最为老实的大舅都听出话里有骨。这二舅母一直不爽洪天宝读书厉害,这次她知道洪天宝还没找到工作,不禁打击一句,心里就觉得痛快。
夏飞天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夏晓峰读书虽然不怎么行,不过鬼灵得很,察言观色很有一套,跟大舅和二舅的老实巴交走反路。有时候洪天宝就想,这夏家老实的基因怎么到这小子身上就绝传了。
夏晓峰立即举起一杯啤酒。
“表哥!这杯我敬你的,祝你顺利毕业,以后大发宏财!”
“呵呵!行!我承你吉言。”洪天宝也一杯喝光,暗道这小子不去做官真是浪费天分。
第二天九点多,洪天宝才赖洋洋地起床。匆匆洗漱一番,就准备到祖屋去。
“小宝,这就是祖屋的钥匙,你拿好,那些没用的东西扔了就是了,都是一些几十年前的老物。”黄兰笑着递过钥匙。
“好,我知道了。”洪天宝也知道他外公留有不少老东西,都是有些年头的,老人家就是怀旧,很多东西都不舍得扔。
洪天宝来到那熟悉的大瓦房门前,这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客家建筑。他心里有些萧条。物在人已非,难免会有些触景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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