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规矩也是大乾太祖所定，标新立异，当初仕林震动，很是沸反盈天了阵！”

    走出衙门后，方元磨蹭着手的木牌，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若真的是前世古代那种世界，对读书人折辱至此，沾惹铜臭，恐怕立即就有儒生要痛心疾首，死谏之类。

    但这个世界到底不同！

    掌握力量者方才掌握权势，有着堆武宗、灵士在，读书人能翻了天才是见鬼。

    若不是儒生也有部分修炼与倾向者，恐怕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

    “这位兄台留步！”

    方元正想着离开，后面个穿着青衫的士便追了上来：“在下萧木，兄台可也是准备这次考举的读书人？”

    “在下杨凡！”

    方元拱拱手，看着这萧木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之前没有怎么注意，还未曾发觉，但此时，在他身上，赫然有着丝极其细微的梦元力，形成了个印记。

    这代表着他已经入了某个梦师的眼，不容外人插手。

    好比此时的方元，见到之后，立即就生出几分忌惮之心。

    “会被梦师看上……”

    方元神元放收，顿时心里了然：“资质很不错，修习灵士丹师，都是绰绰有余，但梦师还差点，恐怕不是收徒，而是有恶意！”

    灵士有着灵仆，梦师也差不多，特别是这种印记打上去，简直如同奴隶烙印般。

    方元再看向萧木的脸色，就带着点同情了。

    这人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与眼袋，想必最近都没怎么睡好。

    “原来是杨兄！”

    萧木抱拳行礼：“我观兄台风姿，实在仰慕非常，很想与兄台交个朋友……”

    “朋友？”

    方元笑：“在下心为了功名，此时正准备闭关苦读，若是兄台有意，等到考举过后，倒也可邀上几位朋友聚聚！”

    “在下冒失了，抱歉！”

    萧木脸上红，连连行礼，又拐弯抹角，想打探方元落脚所在。

    方元顿时露出几分不喜之色，拂袖而去。

    “兄台……等等小弟！”

    萧木连忙追上，奈何体力实在不佳，条街之后就只能望着人流傻眼，脸上浮现出丝绝望之色。

    忽然间，他面色又转为痛苦，摸着自己的脖颈，转入条小巷，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呼呼……”

    萧木面色扭曲，脸上青筋暴起，喘息地说着：“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那个人！刚才你也发觉了，那个人！定能满足你的要求，去找他，不要再找我了！”

    他眼珠通红，泛着血丝，最为诡异的是原本光洁的脖颈皮肤上，个青色鬼头赫然浮现出来，如同纹身般！

    ……

    “那小子是个很大的麻烦！”

    方元回到旅店，回想起萧木身上的诡异之处，面色同样凝重起来。

    若是遇到其他人，他恐怕早就打晕入梦，深究奥秘了，但萧木身上既然已经有着梦师的印记，必然被做了手脚，要是冒然入梦，说不得就会了陷阱，乃至与他背后的梦师交恶。

    无缘无故惹上名大敌，那是白痴才去做的事情。

    更何况，这与自己来时的目的不符。

    “此人包藏祸心，更是与我同场的考生，哪怕此时避而不见，考举之后也必然牵连不休……正好，那时再陪他玩玩！”

    方元打了个哈欠，翻开带来的书籍。

    此世考举，注重实务，自己先有杨凡六年的积累，再加上前世经验，却是凛然无惧。

    唯可虑，便是注释、考据等等超出大乾范例，因此还必须重温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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