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也越来越缓慢,视线也愈来愈模糊,就连喘息都觉得吃力。到了晚上,一个男人走过来,向妇人招了招手,她就走了过去。
在一处勉强还算有点遮蔽的地方,妇人拿到了一块掺杂了许多白垩的面包,她马上将面包塞到嘴里,不经咀嚼就咽下去,一边任凭男人掀开她的裙子……事情很快就结束了,当她放下裙子,急着想要回到孩子身边的时候,她重重地挨了一棍子。
在她模糊的意识中,她听到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泣,她的衣服被剥光,当有人拿着锋利的石块准备割下她的胸房时,她醒了,哭号起来,马上有人提着棍子过来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我记得她还有个儿子吧。”当妇人的肉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时,一个人道。
“轮不到我们了。”另一个人。
他们在火堆边美美地享用了一顿,还浪费了不少,罪恶的香气传出了老远,引来了一队骑士。
“你们在吃什么呢?”为首的骑士问道,他遵照现在的主人吩咐,大老远地从卢卡到这里来,一路上,越与博尔吉亚以及法国人联军的行军路线吻合,就越是荒凉,在亚平宁山脉附近,他还能买到鸡和猪,到了这儿,连面包都罕见了,若不是有着骑士的身份,可以在森林与原野中狩猎(他倒是不介意赔偿的,他的主人非常富有与慷慨),他们只怕得半途就得打道回府。
过了好久,骑士都开始不耐烦了,这些围坐在火堆边的人才终于有个战战兢兢起来的,“……老……老爷,骑士老爷,”他颤抖着声音“我们……在吃兔子呢……”
“兔子?”
“一只……烂掉的兔子,”看到骑士的态度并不如他们之前遇到的那样糟糕与危险,这人的胆子也大了些“烂掉的,大人,我们绝对没有偷猎。”
骑士皱着眉,策马向前走了两步,“什么兔子有那么大的骨头?你们是吃了野猪或是鹿吧。”
一个火绳枪手坐在马上,打量着那些人,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他的视线转移到那堆焦黑的骨头上,能够被塞到嘴里的东西都碎了,但还是留下了几块半黑半白的大骨头,他拧着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提着马缰,后退并且大喊起来。
“这不是动物的!”他大叫!“这是人的!”
一旁隐藏在树林里的人马上丢下了棍棒逃跑,火堆边的人也立刻爬了起来,向着四面八方逃去,但他们面对的不但是训练有素的骑士,还有马,大部分人都被抓住或是杀死,只有两三个人跑的远了,马上就能进入森林。火绳枪手们立即举起火枪,在短暂的引线燃烧完毕后,逃走的凶徒被击中了,他们痛嚎的声音惊起了一大群鸟,噼里啪啦的振翅声响彻了半个天空。
“饶了我们吧。”最先和骑士话的人哀求道“我们也是太饿了,老爷,我们很久没有东西吃了!而且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饿死了,是具尸体!”
“她是活着的时候被烧的,”一个火绳枪手令人侧目地在骨堆里拨弄了一番“一个女人。”
为首的骑士不再去听那些哀嚎与辩解,死了的魔鬼投入火中,活着的魔鬼打断四肢,也投入火中,他们看着火焰熊熊,吞没了所有的罪恶才离开。
骑士首领要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吐出了心中的那口闷气,“你怎么知道那是个人,还是被活着杀掉的?”
“盆骨,”火绳枪手“人类的盆骨,太明显了,像是一个打窄了的蝴蝶结,鹿和野猪的要大得多,而且那是个女人,像圆筒,男人的像个漏斗。另外,什么样的饥饿会让一个人的头骨破碎得像是落在地上的鸡蛋?再,那些……被扔掉的部分,发黄,有光泽,大人,只有活着的时候被烧才会有这样的颜色。”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曾经是个侩子手吗?或是为宗教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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