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旁响起。

    “我说能保护你，就能保护你，不需要通过这种愚蠢的方式来证明。”

    陆含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的确挺蠢的。”她顿了顿，才略带嘲讽地补充道，“哦，我说的是你的想法，很蠢。”

    乔阁深褐色的瞳孔内火苗蹿动，沉积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被点爆：“陆含霜，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相信他，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陆含霜双手抱手臂，神色倨傲，“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她这句话如同在乔阁心中添了一把干柴，让那怒火越烧越旺，大有燎原之势。陆含霜盯着他那恨不得将他掐死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心疼。

    这不是他该忍受的，他可以有平平坦坦的路可以走，有温婉贤淑的妻子可以共度余生，他一生都该站在光明里，而不是为了她，自甘堕落地坠入黑暗。

    这条路太苦了，她不舍得他受苦。

    她敛起浑身的冷冽气息，眼神温柔似一汪春水，但说出的话却像冰刀般直扎人心窝。

    “四年前，你二叔没有逼我，我是自己去打掉那个孩子的。”

    乔阁瞳孔骤然一缩，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肩，不可置信地颤声问：“你……你说什么……？”

    不是二叔逼她的，那是……她……她自己……他忽然不敢再想下去，这其中的真相，他无法接受。

    但陆含霜却由不得他不接受。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这样，我们两个之间才会永远有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存在。”她踮起脚尖，与他只余下暧昧的一公分的距离，“只有这样，我才能断了自己的后路，永远都不回头。”

    她和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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