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从窗口直接跳了出去,不等脚尖落地,裤子已经套在了腿上,至于衣服,只是简单的披在身上便向前面的小亭中跑去……
船越强夫看着小亭中一脸沉静如水的女子,心里不觉极为矛盾。
刚刚被这女人发现的惊惧已经散去,因为他看到女子丝毫没有惊慌的意思,甚至都不曾有高声呼叫,只是一味的弹着那张古色斑斓的古琴,沉浸在那摄人魂魄的琴音之中,“难道这女子是哑巴不成?”
尽管脸上蒙着黑纱,可船越强夫心里的不安愈发沉重,在上艺学院外面潜伏了这么久,若非听说王亚樵已经去了东京,且上面又下死令要自己联系上‘靑鲤’,自己是万万不敢深入这个龙潭虎穴的。
“这杀气竟然是从琴音中散发出来……”
心中恶念一生,船越强夫刚刚抬起的脚步忽然又落了下来,看着小亭中双目微阖的妙龄女子,却觉得一股沉重的杀气将自己牢牢地锁定,随后便连出拳也都有些力不从心,“这是什么琴声?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压力,这女人是高手!”
头上冷汗一点点渗出,船越强夫忽然明白了这看似柔弱的女子,为何一点连惊慌失措的神情都没有,感情在人家的眼中,自己才是送上门的包子……
想到之前从内线中得到的情报,这上艺学院中最厉害的几位拳术大师,船越强夫的心忽然好似沉入了水中,看着若离纹丝不动地坐在亭中,忽然转身便向外墙的方向跑去……
腾腾腾腾……
船越强夫脚步飞快,眼见就要来到刚刚翻进来的墙下,却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微风,随即便听到耳中传来一阵令人沉醉的声音,“功夫练得不错,你若现在停下,我可以饶过你的性命……”
船越强夫额头一阵冷汗,双手本能地向后挥拳打去……
唰的一下打了个空,船越强夫差点摔了个跟头,只是不等站稳,便觉得身后脖颈上寒毛一炸,一只火热的手掌顿时贴在腰间,任由他如何变换动作或急停都无法摆脱,若是回头望去或踢腿打去,却又空无一物。
船越强夫站立不动,嘴唇颤抖地说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只是最近手头不宽裕,想来做一次梁上君子,不想却遇见了高人,在下认栽了,要杀要刮任由你划下道来……”
杨猛在黑衣人身后嗤笑了一声,手掌却仍是紧贴在他腰间不动,“看你的双臂身形与步法,应该是练铁线拳的出身,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船越强夫身上打颤,心里却是一喜,“小人本就是‘老荣家的’,被猪油蒙了心,听江湖同道讹传院里钱财颇多,这才动了歪心思,求大师给条生路,小人愿请‘荣字行’里的前辈作保,给大师斟茶认错,从此再不敢踏入院中半步……”
杨猛微微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竟然还真懂得江湖暗八门的切口,踌躇了几秒钟后,轻轻地在船越强夫后腰拍了两下,这才笑着说道:“看你这身手,可不是偷鸡摸狗的小贼,已经算得上是独来独往的“高买”(大盗),我看来我院里做个打更的更夫正好合适。”
船越强夫后腰一轻,这才觉得下半身算是恢复了知觉,尽管心里是一千个愿意,可脸上却仍是做出一副不太甘心的表情,也不知道面对着空荡荡的夜空,到底做给谁看,“小人虽然犯下过错,但大师若是要我给您这看一辈子的门,未免也有些不够厚道……”
杨猛默默地看着船越强夫强撑着颤抖的身形,和嘴上言不由衷的不卑不亢,不觉嘿嘿地冷笑了一声,“你既然敢来我疯猴地盘踩盘子,就该知道我的作风,留你一命已经算是人情,不愿做打更的,以后便连饭也不必吃了,别说你们‘荣字行’的前辈,就算你们的贼王到了我面前,也得给我趴下……”
船越强夫心里高兴,嘴上却表演得极为到位,眼见着杨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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