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4 章(第3/4页)  改革及其敌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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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的状态,国有企业取得绝对的主导地位,快速挤占了民营企业的空间。民营企业在90年代中期以后获得了巨大的发展空间,如今好时光不再,它们开始寻找新的出路,例如通过移民等方式退出中国社会。

    更为严重的是,国有部门的扩张,也没有为传统社会阶层带来任何好处。在传统计划经济下,国有部门是工人阶级的制度基础。但现在的国有部门已经具有了不同xìng质,国有企业很难说是国家的,而更多地属于国家企业管理者或者国家的代理人。实际上,国有企业已经成为社会不公正、收入差异扩大、腐败等等现象的根源(本栏早先已经论述过)。

    官僚系统本身也俨然成为既得利益集团。改革开放之后,尽管有“小政府、大社会”的改革目标,每次改革也是想缩减政府机构和官僚人数,但实际上是相反的。官僚系统越来越大,社会越来越小。在分权的情况下,中国政府层级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例如,原来的地区级只是“行署”,即省政府的派出机构,而现在则已经演变成实体,一级政府。同时,也出现了计划单列市。这不仅仅是官僚机构变得庞大的象征,更拦截了中央和社会之间的关系。

    官僚机构的无限扩大,必然造成社会空间的缩减。随着财政税收向官僚机构集中,国富民穷变得不可避免。更为严重的是,官僚机构严重和社会脱节,一个个官僚机构犹如一个个城堡,和人民没有有机的关联。而且,官僚系统开始演变成独立的系统,它们享受市场的好处,而可以豁免市场的坏处。无论是社会保障、医疗、住房和食品,各种不同的特供系统不断涌现。一个严酷的事实是,中国的改革往往是自上而下的,而在官僚系统严重和社会脱节、感受不到人民疾苦的情况下,哪里能够出现改革的动力?

    在各种利益集团大扩张的同时,执政党领导层克服既得利益集团的能力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制约,从而大大衰落。因为党内民主的需要,领导层实行集体领导,并且领导层的规模在不断扩大(如政治局常委从80年代的5人扩大到现在的9人)。党内民主的程度扩大,意味着权力在顶层的分散状态。权力不再集中,权力的行使自然不再有效。再者,因为分权只是对地方政府的分权,而不是向社会的分权,社会组织不能发育起来。同时,社会也没有能够影响政治过程的有效机制,因此既无能对主张改革的领导层有所支持,也不能对既得利益有所制约。

    革命进程悄然开始

    结果就使得中国的改革进入了本文开头所描述的状态。很多迹象表明,当改革不再的时候,革命进程悄然开始。人们可以从方方面面感觉到革命因素的存在。

    首先,既得利益集团可以有效影响改革的政策。情况往往是,对有利于它们利益的政策,它们可以最大化;而对不利它们利益的政策,它们可以将其最小化。既得利益甚至随时都可以围堵领导人的改革议程。如果某一改革理念不符合它们的利益,就会群起而攻之,各种手段应有尽有。因此,有人认为,既得利益集团已经挟持了中国的改革议程,就是说,它们可以制定政策,领导层和政府只是它们所形成政策的“橡皮图章”。

    人民对官僚系统失去最基本的信任,政府和人民开始处于对立状态,社会抗议运动不断。因为改革的困难,政府很难用改革的方式来化解政府和人民的对立,因此有关部门开始用强制xìng手段来统治和控制社会,例如“维稳”。更为严重的是,在行使高强度控制过程中,本应当由国家垄断的暴力开始私有化。一些地方政府“外包”公权力,导致了类似“黑监狱”等新事物的产生。一些发展商在“拆迁”过程中雇凶打人甚至杀人。结果造成国家与社会、政府与人民之间进一步的对立。

    应当指出,在任何社会,社会抗议运动是一个常态,也并不是所有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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