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07 章(第2/4页)  隋唐五代史:最有分量的中国断代史工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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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于《传》则知用师多诡诈之计,深于《文》则知往来有书檄之制,何异借寇兵而资盗粮也。且公主下嫁从人,合慕夷礼,返求良书,恐非本意,虑有奔北之类,劝教于中。若陛下虑失蕃情,以备国信,必不得已,请去《春秋》。”疏奏,不省。《新书休烈传》云:疏入,诏中书门下议。侍中裴光庭曰:“休烈但见情伪变诈于是乎生,不知忠信节义亦于是乎在。”帝曰:“善。”遂与之。则不得云不省也。而休烈之锢蔽,则匪夷所思矣。

    古物亦时有发见,但唐以前人知贵之者尚少耳。《旧书音乐志》:“今清乐奏琵琶,俗谓之秦汉子。圆体修颈而小。疑是弦鼗之遗制。其他皆充上锐下曲项,形制稍大。疑此是汉制。兼似两制者,谓之秦、汉,盖谓通用秦、汉之法。阮咸,亦奏琵琶也,而项长过于今制,列十有三柱。武太后时,蜀人蒯明,于古墓中得之。《晋竹林七贤图》阮咸所弹与此类,因谓之阮咸。”此以古物与图画相证者也。然伪物亦时有之。薛《史张策传》:少聪警好学,尤乐章句。居洛阳敦化里。尝浚甘泉井,得古鼎。耳有篆字曰:“魏黄初元年春二月匠吉千。”且又制作奇巧。策父同甚宝之。策时在父旁。徐言曰:“建安二十五年(220),曹公薨,改年为延康。其年十月,文帝受汉禅,始号黄初,则是黄初元年无二月明矣。”同大惊。亟遣启书室,取《魏志》展读,一不失所启。宗族奇之。此物之伪,似无可解免,知好作伪者历代有之也。

    第二十三章 隋唐五代宗教

    第一节 诸教情状

    当晋、南北朝之世,佛教之流传初盛,牢笼旧有诸迷信之道教,亦于此时长成;适会新莽变法败绩,吾国人不复敢言改变社会组织、政治制度,而yù以空言提唱道德,移易人心,玄学因之昌盛;其易与哲理精深之佛教合流,又将己所崇信之哲理,与旧有诸迷信相结合而成道教者,势也。顾怀抱此等见解者,不过极少数人。其大多数人,固皆视佛与道为宗教而迷信之者也。视为宗教而迷信之,则必不免多所耗费。物力耗矣,而于精神仍不能有裨,此为求益而反损。晋、南北朝之世,实不免此弊。顾流弊初滋,呼号而yù划除之者,亦即随之而起。隋、唐之世,此义日昌,而限制宗教之政令,亦因之而渐行焉。佛家痛心于三武之厄。三武者?魏太武帝、周武帝、唐武宗也。佛狸废佛,别有用心;周武则特yù除宗教之弊,而非yù去教化之实;《两晋南北朝史》已详言之。唐武宗,世皆言其废佛,实亦仅限制之而已。限制则去其流弊之谓也。知宗教之不可无,而特yù去其流弊,可不谓之合于理乎?武宗之废佛,固不久而即复,然合隋、唐三百年之事而观之,则限制宗教,去其泰甚之论议,与夫随之而起之政令,夫固昌炽也。经此一番矫正,宗教之流弊遂渐祛,于物力少所耗费,而弊之中于人心者,亦日澹矣。

    儒、释、道并称三教之局,至南北朝之世,业已一成而不可变矣。儒家实非宗教,何以能与释、老并称?此即可见吾国人对待宗教之中理,不使教义与人事,离过甚也。姚崇之将死也,遗令子孙毋作佛事。又曰:道家“慕僧家之有利,约佛教而为业”,更不可用。《旧书本传》。李叔明之yù裁减寺观僧道也,彭偃议言:“道士有名亡实,俗鲜归重,于乱政轻。”《新书李叔明传》。详见下节。则道家名虽与佛并列,实则佛之附庸而已。宗教流弊之轻重,则佛教之盛衰也。而佛教之在隋、唐,实为盛极而衰之世。

    中国之佛教,凡得十三宗,兴于隋、唐之世者,为俱舍、摄论、华严、法相、真言五宗,《两晋南北朝史》已言之。俱舍、摄论,后皆折入法相,不足深论。华严、xìng、相,并称教下三家,与禅宗之自称教外别传者相对,顾至唐中叶而皆衰;真言宗则本未大盛;唐中叶后盛行者,则禅、净二宗而已。此其故何哉?信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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