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9 章(第2/4页)  隋唐五代史:最有分量的中国断代史工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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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复满百万斛。来春粜之,得缗钱二百万,将帅之全无心肝又如此,纵无敌国外患,亦岂可以一朝居邪?

    北狄隆氏族而未能建国家,故不甚知君臣之义、尊卑之分,准诸族众,则以父子、兄弟、伯叔、父侄为称而已。然刘知远谏晋高祖,谓“于契丹称臣可矣,以父事之太过”,一若父子与君臣,有尊卑之异者?盖尔时之所谓臣,仅如《辽史》所谓属国,朝贡无常,有事则遣使征兵,助军众寡,各从其便,《辽史兵志》属国军。称子则有进于此也。然其后高祖事契丹谨,契丹太宗乃请高祖不称臣,不上表,来往缄题,止用家人礼,但云儿皇帝,《旧史契丹传》。《通鉴》天福三年(938)同。则渐于中国之俗,以君臣之分,为严于父子矣。出帝即位,大臣议奉表称臣告哀于契丹。景延广请致书称孙而不称臣。李崧及冯道依违其间。卒从延广议。契丹大怒,遣使来让。且言何得不先承禀,遽即帝位?延广复以不逊语答之。初河阳牙将乔荣,从赵延寿入契丹,契丹以为回图使,《通鉴》。《考异》云:乔荣,《汉隐帝实录》作乔荧,《陷蕃记》作乔莹,从晋少帝、汉高祖《实录》《景延广传》《契丹传》。回图,《旧史景延广传》作回国。《契丹国志》同。往来贩易于晋,置邸大梁。及契丹与晋有隙,延广说帝囚荣于狱,悉取邸中之货。凡契丹之人,贩易在晋境者,皆杀之,夺其货。大臣皆言契丹有大功,不可负。乃释荣,慰赐而归之。天福八年九月。荣辞延广,延广大言曰:“归语而主:‘先帝北朝所立,故称臣奉表。今上乃中国所立。所以降志于北朝者?正以不敢忘先帝盟约故耳。为邻称孙足矣,无称臣之理。北朝皇帝,勿信赵延寿诳诱,轻侮中国。中国士马,尔所目睹。翁怒则来战。孙有十万横磨剑,足以相待。他日为孙所败,取笑天下,毋悔也。’”荣自以亡失货财,恐归获罪,且yù为异时据验,乃曰:“公所言颇多,惧有遗忘,愿记之纸墨。”延广命书其语以授之。荣具以白契丹主。契丹主大怒,入寇之志始决,称孙,出帝一人与契丹主之关系耳,称臣则以国下之,延广所持之义,未为不正,然启衅必有其备,戎事不饬,而徒为大言,则近于儿戏矣。

    时杨光远心怀觖望,密召契丹,言中国可取。赵延寿又说之。契丹主乃以延寿及赵延昭为先锋,自将入寇。开运元年正月,陷贝州。晋以高行周为北面行营都部署。时河北危,诸州求救者相望。乃以景延广为御营使,下诏亲征。至澶州,使高行周先发。契丹围之戚城,见第十二章第三节。博州刺史周儒降契丹,引契丹济河攻郓州,以援杨光远。帝使李守贞击败之。自将救高行周。契丹解去。契丹主攻澶州。帝出兵与战。亦退去。四月,契丹主留赵延昭守贝州。北归,帝亦留高行周镇澶州归大梁。延昭弃城,屯于瀛、莫,阻水自固。帝命李守贞攻杨光远。十二月,青州食尽。光远子承勋等劫其父以降。命李守贞便宜处置。守贞遣人拉杀之。是役也,契丹未尝大举,故晋幸而获济。然战场即在河北,已如末帝时梁、唐间之形势矣。

    五代时,机要之职,无过枢密。晋高祖之僭位,赵莹与桑维翰并相,而维翰实兼密使。及入洛,以冯道为相,常务一以委之。时李崧逃匿民间。帝以出镇河东得崧之力,德之,以为兵部侍郎,判户部。旋亦用为相。与维翰并兼枢密。天福二年正月。自郭崇韬死,宰相罕有兼枢密者,故宣徽使刘处让及宦官皆不悦。杨光远围广晋,处让数以军事衔命往来。光远奏请多逾分,帝常依违,维翰独以法裁折之。光远对处让有不平语。处让曰:“是皆执政之意。”光远由是怨执政。范延光降,光远密表论执政过失。高祖不得已,皆罢维翰、崧枢密,而以处让为之。天福三年十月。后复出维翰为彰德节度使。四年闰七月。至八年三月,乃入为侍中。少帝自澶州归,以景延广为西京留守。高行周代为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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