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6 章(第3/4页)  隋唐五代史:最有分量的中国断代史工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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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主事我邪?”琦曰:“臣数病羸,拜多而乏,容臣少息。”顷之,喘定,奏曰:“陛下以臣等言非,罪之可也,屡拜何益?”帝意少解,曰:“勿拜。”赐酒一卮而遣之。其议遂寝。因迁琦御史中丞。《通鉴》曰:盖疏之也。此事《通鉴》系天福元年(936)清泰三年(936)。三月,云因石敬瑭尽收其货之在洛阳及诸道者归晋阳而起,其真相未知若何。然是时边将援引契丹,确为不可轻视之事,固不得不先伐其谋。疑琦等是谋为契丹求利,末帝未必愦愦至是。史所载文遇之说,亦必不足以动末帝。史文盖不足信?然其事未必子虚。因情势显然,智者皆能豫虑也。不用是谋,要为失策之大者也。可见武夫终寡虑矣。

    是岁五月,遂移敬瑭于郓州。《新史刘延朗传》云:高祖悉握精兵在北,馈饷刍粮,远近劳弊,帝与延朗等日夕谋议,而专美、文遇,迭宿中兴殿庐,召见访问,常至夜分。是时帝母魏氏,追封宣宪皇太后,而墓在太原,有司议立寝宫。高祖建言陵与民家墓相杂,不可立宫。帝疑高祖yù毁民墓,为国取怨。帝由此发怒。罢高祖总管,徙镇郓州。盖yù以yù毁民墓罪之,为之取怨。延朗等多言不可。司天赵延义亦言天象失度,宜安静以弭灾。其事遂止。后月余,文遇独直,帝夜召之,语罢敬瑭事。文遇曰:“臣闻作舍道边,三年不成,国家之事,断在陛下。且敬瑭徙亦反,不徙亦反,迟速耳,不如先事图之。”帝大喜曰:“术者言朕今年当得一贤佐,以定天下,卿其是邪?”乃令文遇手书除目,夜半下学士院草制。明日宣制。文武两班皆失色。居五六日,敬瑭以反闻。此事之真相,亦必非如此。文遇劝末帝一决,其说未知如何,然徙亦反,不徙亦反,则当时情势固显然也。《传》又谓帝至怀州,夜召李崧,问以计策,文遇不知而继至,帝见之色变,崧蹑其足,文遇乃出。帝曰:“我见文遇ròu颤,遽yù抽刀刺之。”此亦妄说,末帝纵懦弱,不至是也。

    敬瑭之叛,其掌书记桑维翰、都押衙刘知远实赞之。《通鉴》云:敬瑭令维翰草表,称臣于契丹主,且请以父礼事之,约事捷之日,割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与之。刘知远谏曰:“称臣可矣,以父事之太过。参看第三节。厚以金帛赂之,自足致其兵,不必许以土田,恐异日大为中国之患,悔之无及。”敬瑭不从。案契丹自此以前,虽未尝无觊觎中国土地之心,然实未尝决意吞噬;太宗粗才,更非有远略者比;金帛可致,其言甚确,而敬瑭不之省,可谓饥不择食。敬瑭本出西夷,敬瑭父名臬捩鸡。《新史本纪》云:本出于西夷。从朱邪入居yīn山。以善骑shè,常从晋祖征伐。生敬瑭,其姓石氏,不知其得姓之始也。于中国自无所爱,然身亦受无家之累,至于卒覆其宗,亦百世之殷鉴也。敬瑭既叛,末帝以张敬达为都部署讨之,杨光远为副。敬达居晋安乡,在晋阳南。筑长围以困晋阳。敬瑭亲当矢石,人心虽固,廪食渐困。《旧史晋高祖纪》。九月,契丹太宗自将众五万来援。至之日,即败唐兵。围晋安寨。末帝闻之,遣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符彦饶屯河阳。又命范延光自太原趋榆次,见第二章第六节。赵德钧自飞狐出敌后。飞狐见第七章第三节。辉州防御使潘环合防戍军出慈、隰,以援敬达,辉州,今单县。隰州见第七章第一节。刘延朗及张延朗劝帝亲征。帝发洛阳。遣刘延朗、符彦饶军赴潞州,以为大军后援。诸军自凤翔推戴以来,骄悍不为用,彦饶恐其为乱,不敢束之以法,末帝至河阳,召宰相、枢密使议方略,宰相卢文纪言:“国家根本,大半在河南。胡兵倏来忽往,不能久留。晋安大寨甚固,况已发三道兵救之。河阳天下津要,宜留此镇抚南北。且遣近臣往督战,苟不能解围,进亦未晚。”张延朗曰:“文纪言是也。”乃议近臣可使北行者。延朗与翰林学士和凝等皆曰:“赵延寿父德钧,以卢龙兵来赴难,宜遣延寿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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