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京城，上遣崔汉衡往使，致其兵，时屯南。高固诈为浑书，召吐蕃使稍逼城。昕等惧，不敢出，而谋杀诸将之不从者。游瑰知之，与固等先举兵杀昕。汉衡矫诏以游瑰知军府事。于是游瑰屯宁，戴休颜屯奉天，骆元光屯昭应，今陕西临潼县。尚可孤屯蓝田，皆受李晟节度，晟军声大振。诏以晟兼河中尹、河中、晋、见第四章第一节。绛、见第二章第六节。慈、隰皆见第一节。节度，又兼京畿、渭北、坊、丹延皆见第一节。节度招慰使。而以浑为朔方节度。朔方、宁、振武、永平、奉天行营兵马副元帅。又加李晟京畿、渭北、坊、商华兵马副元帅。罢怀光副元帅河中尹、并朔方诸道节度。所管兵马，委本军自举一人统领。浑率诸军出斜谷。在陕西县南。行四百七十里出谷，抵褒城。崔汉衡劝吐蕃出兵助之。尚结赞曰：“军不出，将袭我后。”韩游瑰闻之，遗将曹子达率兵三千往会军。吐蕃论莽罗依以兵二万从之。李楚琳遣将石将卒七百，从拔武功。见第三章第二节。朱遣韩攻之。迎降。战不利。会曹子达以吐蕃至，破之。吐蕃旋以疫引去。而遂引兵屯奉天，与李晟东西相应，以逼长安。五月，晟移书浑、骆元光、尚可孤进军。元光、可孤克期皆至。晟薄京城。贼来战，败之。朱、姚令言西走。是日，浑、戴休颜、韩游瑰亦克咸阳。姚令言之东，以兵马使冯河清知留后，判官姚况知州事。令言叛，河清与况，誓敦诚节。即时发甲仗器械送行在。时六军虽集，都无戎器，泾州甲仗至，军乃振。特诏褒其诚效，以河清为四镇、北庭、泾原节度，况为行军司马。驾幸梁州，其将田希鉴潜通朱，害河清。及是，希鉴复拒，泾卒杀令言以降。与范阳亲兵北走，为其下所杀。源休奔凤翔，李楚琳杀之。李忠臣奔樊川，在长安南。擒获斩之。张光晟潜通使于李晟，晟兵入苑，光晟劝速奔，遂来降，晟表请减罪，不许，亦伏诛。晟以泾州倚边，数害戎帅，请理不用命者。初奉天解围，李楚琳遣使贡奉。时方艰阻，不得已，命为凤翔节度使。至汉中，yù令浑往代。陆贽言商岭道迂且遥，骆谷复为贼所扼，骆谷，在西南，通洋县。仅通王命，惟在褒斜，虑其塞道，乃已。朱平，驾还京师，至凤翔，yù因迎驾诸军，遣人往代。贽又以类于胁执，不如至京征授一官，从之。及是，以晟兼凤翔、陇右，仍充泾原节度，兼管内诸军及四镇、北庭行营兵马副元帅。时楚琳已入朝，晟请与俱，至而诛之。上以初复京师，方安反侧，不许。八月，晟至凤翔，理杀张镒之罪，斩裨将王斌等十余人，托以巡边至泾州，田希鉴迎谒，执而诛之。并诛害冯河清者石奇等三十余人。

    朱既灭，李怀光遣子璀诣行在谢罪，请束身归朝。诏遣给事中孔巢父往宣慰。巢父至河中，怀光素服待罪，巢父不之止，又宣言于众曰：“谁可代太尉领军者？”怀光左右发怒，杀巢父。怀光复治兵为守御计。诏浑、马燧、骆元光、唐朝臣坊节度。同讨之。破同州，复为怀光所败。诏征军赴之。马燧取绛州，分兵会。明年，贞元元年（785）。三月，乃逼河中。时天下旱蝗，资粮匮竭，言事者多请赦怀光。燧朝京师，言其不可。七月，乃与、元光及韩游瑰逼河中。八月，怀光自缢死。《新书游瑰传》。朔方将牛名俊斩其首以降。新旧《书怀光传》。

    第四节　兴元后藩镇起伏

    自四镇相王，河北已成割据之势，然诸镇之间，亦仍有龃龉。四镇兵力，盖以卢龙为最强，而朱滔之为人，亦最狂妄。滔与王武俊不协，李抱真因使门客贾林诈降武俊说之。及李怀光赴长安，马燧、李，各归本镇，田悦使说武俊，与滔将马共击抱真，抱真又使林说止武俊。先是武俊召回纥兵，使绝李怀光等粮道。怀光等已去，而回纥达干等将千人及杂虏二千至幽州。滔因说之取东都，许以河南子女为赂。回纥许诺。林又说武俊，言滔yù并吞河北，不如与昭义并力取之。武俊遂与抱真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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