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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可议之,宇内初平,我则未暇。”晋王广又表请,帝乃许之。十四年三月,乐定。诏并令施用,见行者皆停之。《音乐志》。

    帝颇能勤政。《本纪》言其“每旦听朝,日昃忘倦。乘舆四出,路逢上表者,则驻马亲自临问。或潜遣行人,采听风俗。吏治得失,人间疾苦,无不留意。尝遇关中饥,遣左右视百姓所食。有得豆屑杂糠而奏之者,上流涕,以示群臣,深自咎责,为之撤膳,不御酒ròu者,殆将一期。及东拜泰山,关中户口,就食洛阳者,道路相属。开皇十四年八月,关中大旱,人饥。上率户口就食洛阳。十五年正月,以岁旱,祠泰山以谢愆咎。上敕斥堠:不得辄有驱遣。男女参厕于仗卫之间。逢扶老携幼者,辄引马避之,慰免而去。至艰险之处,见负担者,遽令左右扶助之”。《旧唐书太宗纪》:上谓房玄龄、萧曰:“隋文帝何等主?”对曰:“克己复礼,勤劳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昃。五品已上,引之论事。宿卫之人,传飧而食。虽非xìng体仁明,亦励精之主也。”贞观四年(630)。帝之勤政,固时人所共喻矣。

    其俭德尤为绝人。《本纪》言其居处服玩,务在节俭。《食货志》云:六宫咸服浣濯之衣。乘舆供御,有故敝者,随令补用,皆不改作。非享燕,所食不过一ròu而已。开皇十五年(595),相州刺史豆卢通相州,今河南安阳县。贡绫文布,命焚之于朝堂。《纪》言帝令行禁止,上下化之。开皇、仁寿之间,丈夫不衣绫绮,无金玉之饰,常服率多布帛,装带不过铜铁骨角而已。虽曰齐之以刑,究亦由其能以身先之也。

    帝初受禅,即以官牛五千头分赐贫人。又弛山泽之禁。开皇三年(583),入新官,见下。初令军人以二十一成丁。减十二番,每岁为二十日役。减调绢一疋为二丈。罢酒坊。通盐池、盐井,与百姓共之。陈平,以江表初定,给复十年。自余诸州,并免当年租赋。十年(590),又以宇内无事,益宽徭赋。百姓年五十者,输庸停防。十二年(592),有司上言库藏皆满,更辟左藏之院,构屋以受之。下诏曰:宁积于人,无藏府库。河北、河东今年田租,三分减一,兵减半,功调全免。十七年(597),户口滋盛,中外仓库,无不盈满。遂停此年正赋,以赐黎元。皆见《食货志》。皆宽恤民力之事也。

    取民之寡如此,而其用度,则百官禄赐及赏功臣,皆出于丰厚。《食货志》。将士战殁,必加优赏。仍令使者,就加劳问。《本纪》。平陈之役,亲御朱雀门劳还师,因行庆赏。自门外夹道列布帛之积,达于南郊,以次颁给。所费三百余万段焉。《食货志》。《文献通考国用考》曰:“古今称国计之富者莫如隋,然考之史传,则未见其有以为富国之术也。夫既非苛敛以取财,且时有征役以糜财,而赏赐复不吝财,则宜用度之空匮也,而殷富如此。然后知大《易》所谓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孟子》所谓贤君必恭俭礼下,取于民有制者,信利国之良规,而非迂阔之谈也。”案前兴国计,端资赋役,而赋役之本,则在人丁。《食货志》云:隋初山东尚承齐俗,避役惰游者十六七。四方疲人,或诈老诈小,规免租赋。高祖令州县大索貌阅。户口不实者,正长远配。又开相纠之科。大功已下,兼令析籍,各为户头,以防容隐。于是计帐进四十四万三千丁,新附一百六十四万一千五百口。高又以人间课输,虽有定分,年常征纳,除注恒多。长吏肆情,文帐出没,复无定簿,难以推校,乃为输籍之样。请遍下诸州,每年正月五日,县令巡人客,随便近,五党三党,共为一团,依样定户上下。帝从之。自是jiān无所容矣。《通鉴》言帝受禅之初,民户不满四百万,末年逾八百九十万,独冀州已一百万户,见仁寿四年(604)。胡三省《注》曰:“此以开皇初元户口之数比较仁寿末、大业初之数而言之也。周之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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