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口气,抱怨道:“天怎么突然有些热。”
权德安转过身去,望着用黑色裘皮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当朝太师,不禁笑了起来。
文承焕却笑不出来。刚刚死了女儿,尽管这个女儿并非亲生,可终究是一场父女。
权德安道:“太师穿得太多。”
文承焕来到他的面前:“皇上到底什么意思?居然派那个胡小天前往紫兰宫。”
权德安呵呵笑了一声道:“皇上自然有皇上的打算。”
文承焕道:“权公公,胡小天分明就是姬飞花手中的一颗棋子,明月宫的事情必然和他有关。”虽然不少证据已经表明胡小天和明月宫失火的事情毫无关系,文雅也留下遗书说大火是她一手所纵,文承焕却仍然这样说。
权德安咳嗽了一声道:“既然皇上都说他无罪了,太师又何必纠结于此?”
文承焕道:“姬飞花实在是太猖狂了,皇上若是对他一味纵容下去,势必会酿成大患。”
权德安道:“他毕竟有功于皇上,皇上是个念旧的人,你应该清楚。“
文承焕道:“翟广目不明不白就死了,他可是刑部的干将,过去不知破获了多少大案,功劳显赫,竟然落到如此下场。”
权德安叹了口气道:“刑部那边都已经有了定论,翟广目是自杀。”
文承焕冷笑道:“是不是自杀大家心里清清楚楚!”
权德安道:“皇上是不打算继续追究明月宫的事情了,这件事还是尽早放下为好。“
文承焕神情黯然道:“可怜我的女儿,花季之年竟然遭遇如此横祸。”
权德安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还望文太师节哀顺变。”
文承焕点了点头道:“权公公,外面都在传言,胡小天乃是您一手送入宫中,为何他会被姬飞花收买?”
权德安道:“良禽择木而栖,胡小天为人精明,懂得审时度势,自然看得出在皇宫之中谁人得宠,谁人得势,找个更好的靠山也是正常的事情。”
文承焕道:“皇上对姬飞花太过宠幸,此人不断坐大,这样下去,绝非大康之福,老夫准备联络一帮朝中重臣,向皇上进言,务必要及时提醒皇上,让皇上认清此人的面目。”
权德安道:“文太师可曾和周丞相谈过这件事?”
文承焕道:“说倒是说过,可周睿渊在这件事上的态度非常**不明,自从此人被皇上重新重用之后,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失去了昔日的锋芒和锐气。”
权德安意味深长道:“太师焉知他不是在韬光隐晦?”
文承焕离开承恩府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从权德安那里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带着有些失落的心情回到府内,第一时间将儿子文博远召到了自己的书房内。
文博远来到房间内,反手将房门掩上,向父亲施礼道:“爹,权公公怎么说?”
文承焕冷冷道:“这老狐狸始终都在跟我兜圈子,表面上跟我站在同一阵线,心中却另有打算。”他缓缓在太师椅上坐下,深邃的双目中流露出阴冷的目光。皇上和权德安之间的关系显然更为密切一些,这位大康天子信任宦官多过他们这帮大臣。若非皇上当初对姬飞花的纵容,也不会发展到今日难以收拾的地步。
文博远道:“爹!胡小天根本就是他送入宫中,只是现在胡小天找到了新的靠山,所以反过头来帮着姬飞花对付权德安。”
文承焕道:“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胡小天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我本以为和权德安联合可以扳倒姬飞花,现在看来,我可能高估了权德安的本事,也低估了姬飞花的实力。”他向儿子看了一眼道:“权德安让你出面组建神策府,实际上是要把我们父子推向风口浪尖,他以为我们当真看不透他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