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道:“珩弟,今天我们也感受一下秉烛夜谈,抵足而眠是什么感觉,我还从未经历过呢。”
林珩走到他旁边,爬到了里面躺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宫玄禹笑着也钻了进去,和林珩并排躺下。
林珩是个不会主动聊天的人,宫玄禹便自然而然的开口,挑了个自己想说的,并且觉得林珩一定会感兴趣的话题:“珩弟,你知道吗?就在前两天,宫里出了件大事,这件事和你可以说息息相关,你猜猜,是什么事?”
林珩想了想,道:“可是甄贵太妃有了情郎?”
宫玄禹笑道:“不错,不过珩弟你为何猜的如此笃定?莫非跟你当初安排送进宫的那几盆牡丹有关?”
林珩点头,有些疑惑的反问:“是。你不知道?当初你送牡丹盆景给我,我以为你已经洞察了我们的计划。”
宫玄禹摇头笑道:“哈哈,珩弟,你以为皇家真如传说中那样手眼通天,无孔不入啊?皇帝也是人,不是神仙,并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我只是对你更加关注些,注意到了那些牡丹有问题罢了,具体一点的,还真的是不知道。”
林珩道:“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其实”林珩将自己如何一怒之下灭了甄家,又如何与林诗音定计,如何向花满楼求花等事告诉了宫玄禹。
宫玄禹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他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眼睛里闪动着活泼的神采,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他的珩弟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办法,生在帝王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也许,一辈子都不要跨过那条线,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才是最好的。
心里有些怅然,林珩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听清,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便听到林珩问他:“玄兄,甄贵太妃的情郎是什么人?这件事后来是如何处置的?”
宫玄禹笑了笑,道:“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说来也是令人唏嘘,甄贵太妃,现在已经是甄氏了,上皇受此奇耻大辱,褫夺了甄贵太妃的一切封号,且赐了鸩酒,连忠恪都贬成了庶人圈进于府中。”
林珩冷笑:“这有何值得唏嘘的,今日之果,不过昨日之因。”
宫玄禹摇摇头,道:“我并非为甄氏唏嘘,而是为了那小太监,甄氏是中了毒,分不清真心假意的沉迷了进去,那小太监却是实打实的动了真心,上皇命人将他千刀万剐,受此酷刑,他未道过一声痛,临死都还在哀求饶过甄氏一命。”
林珩许久没有说话,最终发出一声轻叹:“我向来认为只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那小太监用情如此之深,只能是为了甄氏的一片真情,可谁知这真情竟是假的,但甄氏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假的,假作真时真亦假,起码他们都认为自己是真心的,也算求仁得仁,你我又何必猫哭耗子假惺惺呢?”
宫玄禹道:“的确,这件事你我都是获利方,即便同情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矫情,他们也并不需要我们的同情,可能恨不得生吃了我们呢。”
林珩轻笑几声,不置可否。
宫玄禹又道:“对了,珩弟,这次忠恪一派倒了,上皇的身体也大不如前,父皇可能要提前对那些勋贵们下手了,首当其冲便是四大家族,贾家大厦将倾,你要早做准备。”
林珩双眼微眯,想了想,道:“还有多久?”
宫玄禹道:“最多一年。”
林珩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宫玄禹道:“你给我讲讲你这次的经历吧,我看了暗二的报告,写的无趣极了,我想听你完完整整的讲一遍。”
猫在房顶上的暗二:“”好委屈,明明是主子自己要求报告务必简洁明了,不可赘述的,现在又嫌弃他写的无趣。暗一瞥了他一眼,心里暗笑,就这情商,恐怕永远只能给他打下手咯,主子巴不得连林公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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